不管哪一種猜測,都夠讓人坐立不安的了!
但等到顧易過來的時候,他還是維持住了面上的鎮定, 能抱著手臂, 狀似冷靜地質問:「說說吧,是怎麼回事?」
顧易露出了明顯不想提及的神情。
沈衡:你當我想管這攤子破事?!要不是看在青奴、看在盧娘子的面子上……
淦!他真是上輩子欠這兄弟倆的!
沈衡深吸口氣, 定了定神,挑眉道:「你知道, 我這人最多的就是閒工夫,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完全一副「你不說,我今天就坐這兒」的混不吝的態度。
顧易:「……」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啞著聲開口,「月娘, 還念著兄長。」
沈衡上挑的眉一點點擰起, 臉色也一點點沉下, 「顧知改,誰當初跟我信誓旦旦,說是不介意這事的?現在想起翻舊帳了?你虧不虧心的慌?」
「不是。」顧易打斷了沈衡的話, 聲音艱澀,「月娘說, 她早就該死了。」
沈衡一愣, 這次真的是表情詫異了。
這是什麼意思?
顧易低低地,「是我求得太多了。」
若是他沒那麼執著地讓月娘看清楚,若是他沒那麼堅持地讓對方將他和兄長分開,若是他答應了過繼青奴, 若是……
他後悔了。
「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她能留下來。」
「我那麼像兄長, 沒有人比我更像兄長……」
沈衡怔然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一時很是精彩。他總算明白了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了,顧易他……他、他!
沈衡痛苦地閉了閉眼。
這他娘的都叫什麼事啊?!
只是等再睜眼的時候,沈衡的表情已經冷靜下去。
他抬頭看向顧易,冷凝的眉眼中少見地帶上了厲色,「顧知改,你不能這樣。你在侮辱誰?侮辱你兄長?侮辱盧娘子?還是侮辱你自己?」
顧易唇角抿得平直,沒有答話。
那但是整個人都顯出一種冷淡的抗拒神色,顯然不會因為這一句話改變主意。
沈衡也沒覺得自己能這麼簡單勸動顧易。
顧家這父子兄弟三個性格各異,但是固執絕對是最像的。要是真能這麼簡單地說通了,當年顧有恆和他爹也不至於鬧成那樣。
不過說服人這種事,無非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麼。
沈衡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厲害的也就是嘴皮子上的這點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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