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不確定地詢問,「公主是想要射箭?」
她重複了一遍對方拉弓時說的音節。
敕婭渃一下子笑開了,連連點頭。
盧皎月解釋:「方才的射獵的後苑乃是皇家禁苑,沒有陛下許可不能輕易入內,武衛府倒是有靶場,不過那裡的人多又雜,恐怕衝撞了公主……我在京郊有一處林苑,若是公主不嫌棄,可去那裡遊獵。」
這長長的一段話讓敕婭渃陷入了徹底的茫然。
盧皎月:「……」
她無奈地示意旁邊的宮人拿出隨身書袋中的紙筆硯台,這還是以防今日宴會上有什麼萬一才命宮人帶著的,倒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時候用上了。
毛筆寫字沒有那麼方便,有人端著硯,有人倒水磨墨,一番折騰後,盧皎月在紙上寫下了林苑的地址,遞了過去。
桓羯公主不通漢話,但是使團里總有人讀得明白。
等這些人看明白了之後,隨便找個宮人引路,帶著公主去就是了。
敕婭渃拿著這張寫著地址的紙,不確定地看向盧皎月,口中重複了一邊那個被盧皎月理解為「射箭」或是「拉弓」的音節。
見盧皎月點頭應是,她頓時像是得到什麼保證一樣,高高興興地走了。
盧皎月看著那歡快的背影,倒也忍不住笑起來。
頓了下,轉頭看向梁渙,「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可愛?」
梁渙停言簡意賅地點評了兩個字:「聒噪。」
盧皎月:「……」
她試圖自我安慰:沒關係,這兩人最開始就是的類型,吵吵鬧鬧的感情就有了。
梁渙像是注意到盧皎月的異樣,關切道:「阿姊?」
盧皎月:「……」
你這會兒不是挺有眼色的嗎?剛才幹什麼去了?!
那邊,敕婭渃在桓羯使團大張旗鼓尋找公主殿下之前就先一步回來了。
她興沖沖地回到了客館,把那張紙往伏圖面前一拍,興高采烈地,「她答應了。」
伏圖:「誰?答應什麼?」
敕婭渃:「那個人!那個中原女人!她答應和我再比過。」
伏圖:???
他雖然滿心疑惑,但是在敕婭渃的堅持下,還是把那紙上的地點翻譯了出來,又找了宮人引路,帶著敕婭渃去了郊外的林苑。
敕婭渃在那裡坐了一天都沒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