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奇怪,對方可是在先前的騎射中贏過了她,便是在草原上也必定被許多勇士追逐。
不過敕婭渃在心中默數了數這次出使帶的人,又回憶了自己在皇城中見到侍衛,無不遺憾地開口,「你搶不過來。」
伏圖瞥了妹妹一眼,「中原的女人不是用搶的。」
敕婭渃:?
敕婭渃還準備再詢問,伏圖已經轉開了視線。
盧皎月就看見那邊兄妹倆一陣嘰里咕嚕的交流之後,伏圖抬頭看了過來,笑道:「敕婭渃說,謝謝郡主的招待,她在京郊林苑玩得很開心。只是她出城的時候,經過城中坊市,看見裡面很熱鬧,只是語言不通又沒有熟悉的人指引,沒法參與進去,卻不想今天竟碰到了郡主,這才高興跑過來。不知郡主有沒有空閒帶她逛逛?」
這話好像沒什麼毛病,但是盧皎月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這兄妹倆剛才交流的真的是這些嗎?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對面一眼,目帶詢問。
敕婭渃雖然不知道兄長說了些什麼,但是這會兒還是十分配合地揚起個笑來,重重點頭。
盧皎月: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樣子……
「公主這是哪裡的話?殿下和公主遠道而來,我正該盡一盡地主之誼。」
她其實安排了專門接待來使的陪侍之人的,就是不知道兄妹倆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算了,計劃總沒有變化快。
這種事她早都習慣了(疲憊微笑.jpg)。
茶館的後巷。
一牆之隔,街巷外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瓦牆之內只有一片冰冷的殺機。
梁渙劈手奪過刺客的兵刃,反手抹了來人的脖子,拖著這具還沒咽氣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正好擋住了另一個人刺來的一劍。他把這個已經四分之三咽氣的人往前一推,從後面補了一劍過去,直接把兩個人穿了葫蘆。
想要抽劍出來的時候,卻聽見上方的動靜。
梁渙停頓了一下,下一瞬便乾脆利落地放棄了兵刃,在牆壁上一個借力,迅速往後退去。只是抬頭之際,卻瞥見了上方茶樓上一個稍顯模糊的影子。
因為實在太熟悉、僅憑一點朦朧的側影,他就立刻分辨出了對方身份。
——阿姊?!
梁渙後退的動作一下子滯住了。
而這會兒功夫,那個從上方伏擊的刺客也逼到了近前。
梁渙擰了擰眉,再留手卻來不及了,他當機立斷地抹了人的脖子。
刻意隔開一段距離的護衛匆匆趕來,一繞進來就看見了這地上的三具屍首,一時之間微微錯愕。
領頭那人低聲詢問:「殿下?」
不是說留活口嗎?
梁渙倒是很平靜,「沒收住手。」
而且動靜鬧大了,萬一被上面的人看見什麼就不好了。
護衛沒有多想,只是感慨道:「可惜了,殿下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當誘餌,居然沒抓住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