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得知他會來博物館後,好不容易得到受邀機會。
「朝總,您還記得我嗎?我們的合作……」
朝徊渡眉目淡然,意味不明道:「梁公子,事業雖重要,家人也要多多關心。」
展館這邊,一群大佬離開後,氣氛重新熱鬧起來,檀灼講解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反而更受歡迎了。
甚至還有人得知她是古董鑑定師後,還要她講一下古董鑑定相關的知識。
梁初菀站在角落,呆呆地看著前方檀灼。
直到一道巴掌聲,把她打醒了。
梁頌沉著臉,用力攥著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錯眼,妹妹就闖了大禍,這下是真的完了。
上次郵輪還算是小孩吵鬧,且檀灼還並非是名正言順的朝太太,而現在……
那位親自警告。
可想而知。
講解結束後,檀灼用不了食堂的飯菜,便準備直接回家吃。
最近已經坐熟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
臨近傍晚,光線昏暗,沒有一點點防備,檀灼直接側身往車廂里坐,豈料沒坐到車椅,反而是一具溫熱的軀體。
「啊!」
檀灼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彈起來。
幸而朝徊渡及時單臂箍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掌心貼在她頭頂,才避免了檀灼撞到車頂腦震盪的人間慘劇。
檀灼這才看清朝徊渡,眼底驚慌失措逐漸消散,變成了愉悅,坐在他膝蓋上也不著急挪地兒了,細細打量面前男人。
依舊是照常的襯衣西褲,不過透過挽起的衣袖可看,他今天裡面沒有束緞帶。
「看什麼?」
男人隨意扯鬆了領帶,身姿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手臂上的經文鎖鏈露出個尾端,有種不羈的風流色。
難得檀灼視線沒有在刺青上停留,反而真誠誇獎:「看我們朝總今天英雄救美時格外迷人,身高兩米八。」
要不是有朝徊渡在,她真的很難收場。
畢竟梁初菀是客人,她是講解員,無論撕不撕,她在博物館那邊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別提刷好感了。
即便是負責人出場,也只會息事寧人,完全澄清不了她來這裡的目的,那她要被師兄烏鴉嘴說中,名聲盡毀。
朝徊渡看著側坐在他膝蓋上一襲芍藥旗袍的少女,烏髮紅唇,眼波流轉,一顰一笑,帶著不自知的勾人。
讓人想知道,是她開得更艷一點,還是辦公室那朵紅色芍藥更艷。
他似閒聊道:「我要出門半個月。」
檀灼以為他要出差,很自然地嗯了聲,然後溫柔貼心地替他整理好散亂的領帶,
「工作順利哦。」
下一秒。
朝徊渡又重新把領帶扯散,漫不經心地勾在長指間把玩。
冷白修長的指骨像是矜貴藝術品,繞著暗紋領帶時,在昏暗車廂內,平添了幾分又色又欲氛圍。
琥珀色眼瞳如一潭深湖,透徹又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