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
自東千風入道後,這聲叫喊已經不如從前親厚,就像滾燙的熱水中加入了寒冰,初時聽著陌生疏遠得很,但是路歸月現在聽來,就像是一杯溫水,正適合飲用。
他們之間的關係理當如此,無法當個陌生人,但是也不必太過親近。
路歸月這樣想著,也回道:
「千風,有什麼事嗎?」
又是一陣沉默,東千風並不是有事才來,他扶著眾人回來後,便一直在路歸月旁邊的房間,沒有打坐,也沒有開防護陣。
只是干坐著,忍不住留意旁邊的動靜。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奇怪,但是神奇的是,他的心境平穩而滿足,引道火也沒有察覺到異樣。
直到隔壁的陣法有動靜,他感知到玉青琅進了門,再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她的門口了。
這種狀態他再熟悉不過了,前不久他還為此苦惱,現在他已經懂了:他就是想見她。
遠在天邊的時候想見她,近在咫尺了,還是想見她。
僅此而已。
好不容易等玉青琅離開,他努力穩住心跳,才一臉冷漠地敲開了門。
出來的人藍色的鳳眼裡帶著信任與笑意,與他期盼已久的模樣完美重合,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時候也想不起要做什麼,只笨拙地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聽到她問有什麼事,東千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剔除掉其中一切的情感,只淡淡地開口:「只是過來看看,是否需要幫助。」
路歸月習慣了他毫無情感的語氣,將他請進屋裡後,也一副正式口吻:「嗯,確實有些地方需要東師兄幫忙,恐怕要麻煩你耐心等兩天。」
東千風是那群人的目標之一,他在這裡,那群人便不會走,即使交戰起來也會顧忌他。
同樣是要人幫忙的話,路歸月還沒有意識到比起對師姐的依賴,她對上東千風的時候,已經叫上了東師兄。
東千風感覺到了異常,但是他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就像他不懂為什麼他想見路歸月。
路歸月對他來說總是充滿異常,所以他選擇將無法解釋的地方淡忘、忽略,反正於他而言,弄清楚這些情感並沒有什麼用。
總歸是要捨棄的。
於是他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又沒了言語,只是坐在桌邊,端起桌上的靈茶就喝。
「咳咳。」
這杯茶是路歸月剛剛喝過的,她見東千風已經將茶盞送到了嘴邊,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將拳頭抵在唇邊,低下頭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怎麼了?」東千風以為她重傷未愈,往她那邊看去,只見到她薄紅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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