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此計甚妙,如今我們也算有些名聲在外,若可以藉機造勢,必然能引蛇出洞。」
「嗯,雖然慢一些,但勝在穩妥,畢竟此地離鬼王宮甚遠。」
堆滿書籍的房屋內,黃蠶勤勤懇懇地啃食著書本。
書案為桌的兩人也一言一語,如此這般,兢兢業業地完善之後地計劃。
黃蠶啃完了大半堆書,肚子已經撐得老大,再也塞不下一口時才停下來,艱難地揚起頭開始吐絲。
而兩人談論的也在這時收了尾。
「呼!這樣就可以了。」路歸月端起酒碗笑道:「便祝我們早日得償所願。」
當——
東千風端起酒碗與她相碰,也笑著應道:「得償所願。」
說完了正事,東千風便引著路歸月閒聊幾句。
兩人一邊飲酒,一邊交換著鬼界見聞,時不時還夾雜著一兩件趣事
不多時,歡快的笑聲便傳到了屋外。
等月亮東垂時,路歸月才告辭:「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
「稍待片刻。」東千風召回黃蠶說道:「你不是問我,它為何在此?」
只見那埋頭吃書的黃蠶此時已經呼呼大睡,一身靈氣已經全都變成了鬼氣。
原來它能保護自己。
等她見過之後,東千風才收起黃蠶,手中又出現一條蠶絲面巾。
「歸月容貌過於惹眼,還是遮一下為好。」
奇奇怪怪。
「為何?或美或丑何須在意別人的目光?」
東千風還拖著那條白色絲巾,微小的動作間一片月華所帶的陰氣流瀉,引得體內的鬼氣如潮汐般漲落。
看來是個好東西。
「且不說前日阿嫵一眼便認出了你,便說這幾日吧。」
他正兒八經地說道:「你只出門兩日,這周圍三十戶鬼修,其中有十一人覺著你身世可憐,想貼身照拂。還有八人各自籌謀如何與你偶遇,如何讓你一見傾心。」
「剩下那十一人,除了阿嫵,各個都懷著不同心思,其中還不乏女修,想必你是不願聽我詳細說的。」
「更不必說,遠一些的人也不少。」
嗯?
他臉上十二萬分嚴肅,可嘴巴里這些全都是些八卦閒言。
出門這一趟究竟聽了些什麼?
「就……就因為這個?」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嚴肅,路歸月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也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樣,坐在人堆里聊了半天。
就算他腦子好使,會打探消息,可這些……至於嗎?
路歸月不以為意,但東千風比面上表現的還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