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貌不俗,變成鬼之後反而越發嬌艷。
那股堅韌不拔的氣質被陰氣減弱,一身紅衣又總讓鬼以為她是新嫁之時便慘死,總不免叫人可憐。
更重要的是,她這幾日行事落落大方,從不露慘。
與那些慘死後主動求憐的鬼比,路歸月這種過於懂事的反而更叫人心疼。
彼時還沒有鬼見識過她的實力,再有鬼從阿嫵處聽得她幼時的慘狀。
別說是與她相知相戀,甚至有鬼還想著為她尋一個化神以上的靠山,連帶著安排好了她兒孫三代的榮華富貴。
若不是聽了太多這種鬼話,他怎會費心安排黃蠶這一出?
東千風見路歸月一臉懵懂,接著說道:「到也不是刻意打探,這些消息遍地都是,隨意走兩步都能聽到。」
曉完情,他又動之以理:「況且既然要造勢,你遮住容貌豈不更添神秘?又能省去許多麻煩。」
「也行。」路歸月沒再推辭,拿過了那條面巾。
白紗入手的瞬間跟著她的衣服變成了紅色,再圍在臉上也就沒那麼突兀了。
說到這種小玩意兒,路歸月忽然又想起一物。
「對了。」
她正要拿出一個裝著劍穗的方盒,又想起現在是鬼身,此前為避免麻煩,已經一同封印起來了。
於是她又說道:「沒什麼,下次有機會再給你。」
聽起來像是要送禮,東千風本來還有點期待,卻聽路歸月繼續說道:
「是一個裝著劍穗的盒子,在流雲峰的墨杏樹下發現的。不知是不是你的白虎貪玩埋在那裡的。」
時間地點清清楚楚,東千風哪能不知道是什麼。
明明他也不曾用那劍穗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但此刻總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不是。」此前他與路歸月許過諾言,不會互相欺騙,即便推脫給白虎能揭過這事,他也還是否認了她的猜測。
可他當下又不知該說什麼,便只能拖延一二:「等見到劍穗我再與你細說吧。」
路歸月拿不出東西,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
至於他所謂不是,她只以為白虎或許是嗅出了她的氣味,出於獸類習慣認錯了那東西的主人。
畢竟路歸月拿到的那一瞬間也總有種錯覺,好像那個東西應該是她的。
可其實那劍穗她記得清楚,確實是東千風的,有一回散了,還是她教他重新編織的。
兩人暫且將這事接過,一場風波消弭。
路歸月轉頭就忘了這事兒。
東千風則暗自慶幸,好歹暫時穩住了些顏面。
等路歸月離去後,他只想著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坦白,也暫時放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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