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我們的恩人啊!」
「多謝大恩人!」
熱騰騰的包子籠打開,冒著白花花的熱氣。
很快,包子便分發給了那群流民手中時,他們像是飢餓了許久一般,狼吞虎咽了起來。
趙景寒看著這群人,眉頭不自覺的緊蹙,過了良久道:「他們為何流落至此?」
婦人唉聲嘆氣了一番,緩緩道來,「爺,您有所不知,他們都是這附近的村民,去年發生了洪澇,許多村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聽完婦人的描述,趙景寒的眉頭皺得更深。
若是遇到洪災,朝廷應該會補給,至少也能滿足他們日常的溫飽。
這些日子,他在除洲也注意到了,街道上、小巷裡到處都是乞丐的身影,這數量多的不正常。
莫非當年朝廷的那些補給金,並未落實到位?
正當他思索時,江逸洲來到了他的身旁。
他指了指不遠處,小聲道:「王爺,您看那邊。」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大片黑壓壓的流民正向著這邊湧來。
趙景寒愣了片刻,道:「我去吩咐些人手,購置些糧食分發給他們。」
江逸洲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他好似和太子口中的……並不一樣。
或許瑞王不知,但他卻確切的知曉。
除洲一直是交予太子管理的。並且,去年那場洪澇,朝廷發放補給的銀兩,也是經過他之手。
莫非,是太子從中動了手腳?
他不免產生了懷疑。
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曾經有幸入宮做過一段時間太子的伴讀,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成為了太子的心腹。
暗地裡為他做了許多事......
對於太子的為人,他深信不疑。
但......也許這一刻開始,他動搖了。
——
過了幾日,案件雖沒有大的進展,但也沒有新的命案發生。
但也就是這短短几日,除洲發生了大的變化。
趙景寒自掏腰包,將除洲大部分的災民安頓在了附近的村落。
即便是簡單搭建的茅草房,也成了他們在這寒冷的冬日,最後的避風港。
為了表達對瑞王的感謝,流民們邀請他來村中做客。
——
入夜。
客棧。
明月洗漱完正打算上床歇息。
一陣叩門聲嚇了她一個激靈。
這麼晚了,是誰?
她不免皺了皺眉頭道:「誰啊?」
「是我。」
低沉帶有些許磁性的聲音傳來。
是趙景寒。
他這幾日不知在忙些什麼,也有些時日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