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將外衫牢牢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隨即,他又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趙景寒將外衫給了她,自己卻穿的無比單薄。
夜風徐徐吹來,冰寒刺骨,明月看著有些心疼。
不知為何,這次同他出遠門,他好像變了。
變得更加關心自己了,好似之前對自己冷淡的不是他一般......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了他的側顏。
借著微弱的月光,潑墨般的夜色簡單勾勒出他的輪廓。
卻在行進中逐漸清晰,直至完全看清他俊朗的容顏。
原來是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照亮了一片,還時不時伴隨著「叮叮咚咚」的敲打聲。
待他們走近後,只見幾名匠師在簡易搭建的木棚下,燒制著爐內的生鐵。
時不時竄出熊熊火光,橘紅的烈焰間,光將他們的額間照的透亮。
直至生鐵完全燒化,一位師傅輕輕攪動著鐵水,手持鐵盆將鐵水輕輕舀出,再向空中拋去,同時猛地擊打。
剎那間,夜色被鐵花點燃。
銀瓶乍裂,金光萬點,在無盡的華章里驚鴻破曉,滔滔不絕......
明月呆愣在原地,早已被此情此景所震撼。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打鐵花......
從前,她只在圖片中見過,如今身臨其境已無法用語言形容這般美景。
師傅們不停敲打著手中的鐵水,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
一片片的火樹銀花渲染了整片山野。
「喜歡嗎?」
趙景寒忽然偏頭,看向了她。
明月微微點頭,「喜歡。」
莫非……他是特意帶自己看打鐵花的?
「若我沒有記錯,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是送你的禮物。」
此話一出,明月的雙眸似被進了風沙一般,氤氳了一層水霧。
這些時日憋著的委屈噴涌而出。
「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無論是現代的明月,還是原書中的明月,她們的生辰都是同一天。
都是寅月十五。
或許這也是她第一次穿書的原因吧......
但是,她的生辰除了祖母和朱雨花外,應該無人記得。
如今這兩位都不在世了,她以為不會再有人記得她的生辰。
卻沒想到......
「你怎麼......記得。」
話語間,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微微顫動,帶動著聲帶有著些許的哭腔。
趙景寒察覺到了異常,抬眼間瞥見了她眼角的淚光。
「你哭了?」
明月別開了臉,偷偷地抹了抹眼角,「沒有。」
倏忽間,臂上卻傳來了一股力道,趙景寒一把將她拉到了面前。
「你幹嘛?!」
她想掙扎,卻被他牢牢握住。
「為何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