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打算糊弄我嗎？慕寧，這幾天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的手段？」
慕寧搖搖頭：「我沒有，但我已經想像不出你能怎麼折磨我了。這些年，您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一遍了，我的承受閾值在進一步加強，我實在無法對您的懲罰再起敬畏之心。」
江厭沒有預料到，他一問慕寧就說出了真實想法。
三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在改變。
江厭的眼界在不斷的開闊，整個人的思想也在變得成熟。
他依舊很恨慕寧，想要繼續折磨她，但如她所說，這些年能用的辦法都用一遍了。
慕寧沒有被他折磨瘋，也沒有被他折磨死，甚至還好端端站在那裡，那就證明了他之前的做法對她無效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明明可以什麼都不說，安安穩穩在這個家裡面呆著，假裝痛苦，日子還能好過些。」
江厭有點好奇。
慕寧抬頭看著他：「因為我看出您對這些把戲也玩夠了，我在提醒您，如果想要讓我痛苦，那需要您想新的對策。」
她的回答，總會讓人吃驚。
江厭時隔很久，再度用認真的目光看著慕寧。
「還有人在嫌自己的日子過得太好，慕寧，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不配過上好的生活，這是您教我的。」
慕寧的語氣有一點僵直，表情也是木訥的。
江厭努力回憶了一下，此刻的她，跟之前放肆張揚的她有了天壤之別。
如果說這三年是一場改造，那事實證明，他的改造非常的成功。
他把慕寧從一個驕傲的公主，改造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奴僕。
但江厭內心並沒有任何成就感，適應了一切的慕寧，讓他的情緒再度被她牽動。
慕寧已經把地獄過成了平凡人的生活，要是還想繼續從她的目光里看到苦楚，江厭的確需要再耗費一些精力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厭的內心突然出現了極度的不平衡。
他在慕寧的家裡，不說當牛做馬也差不多了，十幾年的時間，他每一刻都在忍，每一刻都在品嘗著痛。
可這才三年，慕寧就好像走出來了，麻木了。
憑什麼？
「你下去。」
江厭看了一眼慕寧，直接命令她離開。
「是。」
直到慕寧走了，江厭眼底的惡意傾瀉了出來。
她說的對，他不應該那麼簡單地放過她。
是該用一些新的手段，讓她嘗嘗新地獄的滋味了。
看著那碗為了敷衍他而做的麵條，江厭面無表情地將它倒入了垃圾桶。
江厭的表情變化，都被慕寧看在了眼裡。
既然要報復，首先她得先調動這個人的情緒，讓他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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