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極有經驗地一點一點調整自己的狀態。他的身體狀態還沒有恢復如初,但是他可以儘量激發臨場狀態。梁舒跳了五千個繩,從單腳跳到雙搖逐步加碼, 隨後拿出瑜伽墊和瑜伽磚,給腰腿拉筋。等大部分運動員入場後, 他幾乎已經把準備活動做完了。
梁舒翻出頭戴式降噪耳機,挑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隨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 躺在了窄窄的長椅上, 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
大哥,世錦賽自由滑誒!!!這裡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緊張備戰。
你不但在更衣室睡覺, 還睡著了?
眾多男單在驚訝之餘, 品出了一絲威脅。梁舒短節目意外落入倒數第二組,隨後幸運升組,但是和前五名的短節目有一定差距。這樣大起大落, 按理說他應該格外緊張才對。可他居然淡定地在賽前進入深度睡眠。
這不是大心臟,是巨型心臟。
梁舒是對比賽結果不抱希望了, 還是胸有成竹,早就有絕招。以梁舒的比賽氣質來看,後者的可能性偏大。
難道梁舒短節目狀態不佳是在演我們?大家仔細一想,紛紛不淡定了。
一個半小時後,梁舒的鬧鐘準時響起。紛亂的更衣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運動員都在暗中觀察梁舒的狀態。
梁舒的狀態不能更輕鬆了。他剛補了黑甜一覺,小臉還有被拉鎖硌出來的紅印子。
鹿謙早被暗流涌動的氣氛壓抑得受不了了。他自己沒進最後一組,也就認了,當發現梁舒也沒進最後一組的時候,他開心地出了賽場就去酒吧放縱了一夜。結果臨到自由滑,梁舒補漏進最後一組了,而他還在倒數第二組。世上沒有比這更氣人的事了。
鹿謙甩開暗中拉住他的教練組,晃到了梁舒面前說道「還真有走了狗屎運的人,人家退賽,讓你補位。老天真不公平」
梁舒一邊穿鞋帶一邊說「你也想進最後一組嗎?怎麼,你是想讓霍伊爾受傷還是布萊克受傷?」
鹿謙回頭一看,發現布萊克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他走近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內涵道「你很慶幸吧,歐文傷得那麼及時。現在看來也太巧了,說不定是有人花錢讓他受傷的吧。」
「不,我不覺得慶幸。」梁舒抬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