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沉自言自語,像是在問溫初,其實是在問自己。
他偷偷的準備了很多有關心理學的書,一有空便去學習。
可當他一面對溫初時,那些死知識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他到底該怎麼用心費力,才會讓溫初的心軟下來一點。
難不成,真的要用那個辦法了嗎?
席末沉舉起雙手,仿佛眼前便是一架鋼琴。
他認認真真的描繪著鋼琴鍵,手指靈活的彈奏著,腦海中盪出一段段熟悉的音樂。
溫初會喜歡嗎?
他胡亂地想。
可要是溫初不喜歡,他真的會拿溫初束手無策的。
席末沉鬱悶的思索著能夠讓溫初心情變好的事,很快便熟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兩人頗有幾分尷尬的玩了一上午便打道回府。
席母並不知道他們出門,早早的將結婚的西服拿來讓兩個人試穿。
溫初推開家門,便看到席母正打掃著房間,客廳的沙發上擺放著新包裝的兩套正裝。
「初寶。」
溫初和席母對上目光,席母便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溫初面前,笑呵呵道:「好幾天沒見你了。」
溫初應聲,嘴角扯出生硬的笑容:「阿姨好。」
「小末呢?」
「醫院裡臨時有病人,他先走了。」
席母看著一旁的行李箱,哦了聲,抓著溫初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不是快辦婚禮了嗎,我來送衣服。」她順手指了指,「等今晚小末回來,你倆再試。」
聽到席母的交代,溫初只是聽著,有問有答,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問。
席母縱然看不穿溫初心中所想,可看到他毫無期待的臉,還是明白了些什麼。
「不會大辦的。」她拍著溫初的手,動作輕輕柔柔,又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只是請些熟人。」
溫初沉重的心思稍稍平穩了下來。
「你父……養父母的事我聽小末說了,初寶,婚禮過後,我不會讓你和小末再與那家人來往,你會介意嗎?」
溫初哪裡會介意。
他清楚席母和席末沉的良苦用心,他們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家人。
「謝謝你阿姨,替我著想。」
席母搖頭,語重心長地道:「小末的爸爸死的早,但也沒讓他們缺失一分的父愛,你這個養父母做的太失格,不是好東西!」
說著那兩個人,席母的心情便猛的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