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林欽舟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掠過她身側,衝進了秦越房間裡——
花灑不斷地往外噴著水,秦越倒在浴室的地上,烏黑的長髮濕漉漉地黏在後背上,蒼白的皮膚和冰冷的瓷磚貼在一起,一時分不清究竟哪個更白。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著,雙唇被咬出艷麗的顏色。
明明應該是十分狼狽的場面,卻只讓人覺得他漂亮、脆弱。
還有心疼。
林欽舟站在浴室門口,死死攥著手心,用力到幾乎要將自己的手指掰斷。而他哥像只受難的白天鵝,仰著脆弱的脖頸一聲聲地讓他走。
怎麼可能走呢,他要保護這隻白天鵝、擁有這隻白天鵝。
十年前那個除夕夜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里不斷閃現,和秦越漂亮脆弱的脖頸交織在一起,勾著林欽舟,也折磨著林欽舟。
他想讓他哥站起來。
「哥。」他胳膊伸進被子裡面,攥住秦越的手,不容反抗地和他哥十指相扣,「跟我回東城,我們試一試,等你的腿治好了,你想做什麼選擇,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林欽舟又是勸,又是哄,床上的人卻始終不肯給出一點反應。
「哥,你如果再不出聲的話我又要親你了。」
這話比之前那些全都有用,話音剛落,秦越的眉心瞬間皺起。
林欽舟輕笑一聲,站起來,爬上他哥的床,輕聲叫他:「哥,你沒說話,所以現在我要親你了。」
秦越還沒來得及分辨這句話的意思,身體就被猝不及防地納入一個懷抱,林欽舟埋在他發間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跨坐在他腿上,將他身上的薄被一點一點,不緊不慢地往下掀開。
柔軟的唇緊跟著落在秦越的臉上、小黑痣上、鼻子、嘴巴上,然後慢慢地往下,順著脖子漂亮的曲線落到了心口。
秦越的雙腿是沒有任何知覺,但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卻是十分敏感的,林欽舟的一隻手就像毒蛇一樣纏在他腰腹上,露出毒牙,吐著蛇信子。而那些吻比火焰還要炙熱。
如果這時秦越還不知道這人想幹嘛,那他這三十年也就白活了。他用力挺了挺身體,霍地睜開眼睛:「林欽舟,你給我適可而止!」
林欽舟卻不懂這個道理,他挑了挑唇,一雙杏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膝蓋頂住秦越的雙腿,用這樣的方式輕易壓制住試圖反抗的人。
然後他的唇繼續往下,身體也一點點往後退,最終將這個吻停在秦越早以失去知覺的腿上,久久都沒有動作。
從秦越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腦袋,卻感覺不到他在做什麼,「林欽舟!」
林欽舟抬起頭,所有的動作跟著停了下來,他翻身從秦越身上下來,什麼都沒再做,只從旁邊抱住他,將臉埋在他胸口,悶聲道,「睡吧,哥,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