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也低著頭,嘴角卻掛著笑。任憑陸夏川如何罵,就是不肯鬆手。
他幫陸夏川穿上襪子,期間還在人腳心撓了撓:「真的沒有感覺嗎?」
由於神經受損,陸夏川的腿腳明明沒有感覺,可他的身體還是僵住,神情羞憤,大罵道:
「不知羞恥的狗東西!」
祁也像是聽不見一樣,自顧自給他穿著鞋,其實心裏面早就樂開了花。
今天又是吃到老婆豆腐,摸到老婆腳的一天。可他老婆的腳好涼,隔著褲子他都能感到陸夏川腳心冰涼的溫度。
就和陸夏川的心一樣,怎麼都捂不熱。
穿好襪子後,祁也四處尋著卻不見陸夏川的鞋。他轉身想要去桌子底下找找,然而還沒站起,就被突然的一股力撞到了地上。
祁也撐起身體,一眼就看到提著鞋趕來的余承。
余承護在陸夏川身前,看他的眼神帶著憤怒和殺意。他只是幫將軍拿了雙鞋,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這幕:該死的祁也又在欺辱他的將軍。
「余承!」祁也咬牙。
他生平最恨別人打自己的臉,陸夏川打那是情趣,可余承的話,這完全就是挑釁。
一個alpha對另一個alpha的挑釁。
祁也立刻起身,朝余承撲了過去。當胸一腳,狠狠踢向余承。
好在他躲閃夠快,沒讓這一腳落在身上。然而,不等他喘息分毫,祁也又朝他逼近,看那架勢是下死手,純純的報復行為。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余承後退一步,他嘴角滲出鮮血。被打的臉側當即腫了一塊,余承咬牙,再次迎了上去。
兩個alpha展開鬥毆,空氣中都是濃烈的信息素氣味。
祁商踏入飛船便聞到了這股氣味。他忍不住皺眉,不滿嫌棄的神情落到陸夏川眼中。
他揮揮手,身後的保鏢一擁而上將兩個鬥毆的alpha分開按在地上。
待飛船中安靜下來後,他才朝陸夏川走去,二話不說將人抱起。
祁也掙扎著,大罵:「媽的祁商,那是我老婆!」
雖然不知道死了的人為何能重新出現在眼前。但一看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冷漠和虛偽,這人確是祁商無疑。
祁也叫罵著,已經起身甩開了鉗制自己的保鏢。他走上前,把陸夏川搶到自己懷中,然後順手將祁商推開。
再次罵道:「你有病嗎,祁商?越界了啊,這是我老婆,兄弟妻不可欺,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