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水喝了,我給你找衣服。」
「我不。」
晏無虞懷疑他是借著酒勁耍無賴,但他沒證據。
他本來也被燥熱折磨,耐心也不多,路有逾還在他的雷區蹦迪。晏無虞乾脆端起路有逾不喝的水,自己灌了幾口。
可還是沒將身體裡的邪火壓下去。
「我要喝水。」路有逾不滿地嚷嚷,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盯著他看。
「我剛給你到了,你不喝。」晏無虞覺得他不是真的要喝水,而是故意折騰人,於是將水杯倒扣在桌上,「現在沒有了。」
路有逾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晏無虞又覺得自己跟不清醒的人較勁,挺幼稚,轉身要去給路有逾倒水……
晏無虞頭疼地摁了下太陽穴,後面有點想不起來了。
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有一些碎片畫面闖入他的腦海。
他不知道是怎麼鬧到床上來的,但卻記得他和路有逾在沙發上接了個吻,是路有逾先吻上來的。
晏無虞肯定,他一定推了路有逾好幾次,最後沒推開才半推半就。
沒等晏無虞細想,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一下,不知出於什麼心裡,晏無虞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
他選擇了逃避。
路有逾是餓醒的,但他還沒睡夠,也不知道昨天是偷雞了還是摸狗了,只覺得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氣。
翻個身都累的路有逾,慢悠悠地睜開眼,在起床吃早餐和躺著繼續挨餓間,選擇了再次閉上眼醞釀睡意。
他好像摸到了一堵牆,不對,是熱的、還有彈性……
頓了三秒,路有逾猛地睜開眼。
他的手正摁在對方的胸肌上,路有逾咽了下口水,整個人頓時無比清醒。他幽幽抬起頭,看到的是完美流暢的下頜線。
路有逾大腦宕機,昨晚的記憶終於浮上腦海。
他,主動吻了晏無虞。
他,推倒了晏無虞。
他,馬奇在晏無虞的身上。
又是他,扒了晏無虞的衣服。
最後,還是他硬拉著晏無虞的手,讓對方幫自己紓/解。
路有逾:「……」
現在就是想死。
如果是個陌生人,路有逾大可穿上衣服跑路,江湖不再見。
可晏無虞是他的頂頭上司,不可能永遠不見面。
路有逾瞬間陷入了頭腦風暴,思考著在晏無虞醒來前跑路的可能性,沒準晏無虞會以為做了個春夢?
沒等路有逾付諸行動,只是側了下身,一直修長強勁的手臂落到了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