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前幾年花天酒地,把離分得的財產花了個精光,後來逐漸不滿於每月給他的一萬塊,三番五次找上門,威脅阮海棠,如果不給就去找沈宵。
阮海棠也曾想過報警,但怕他破罐子破摔,重新追究當年的責任,她不能冒這個險。
「宵宵,」阮海棠拽緊他的袖子,神色怯怯:「你都知道了是嗎?」
沈宵嗯了聲,「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阮海棠痛苦地閉上眼。
「我收養你後偶然從那家夜總會的人口中聽說,」她說,「當時想扔下你,沈家太危險了,我才二十來歲,怎麼承擔後果?」
她輾轉反側了幾宿,打算把孩子送到孤兒院,或者乾脆送回撿到的地方,可看著懷裡咿咿呀呀的孩子,她實在舍不下狠心。
「之所以不告訴你,」阮海棠說得艱難,「是怕你知道自己是被家人拋棄的會難過。」
想到吳凱,阮海棠後怕道:「如果他真的去沈家找麻煩怎麼辦?」
沈宵冷笑一聲:「讓他去,看沈家會不會——」
猛然注意到阮海棠擔憂的神色,沈宵未說完的話頓住了。
「不可以,」阮海棠眼眶含著淚,身子微微發抖,「不能讓沈家知道你的存在……我該怎麼辦?」
他們既然不管沈宵的死活,如果知道他還活著,會不會痛下殺手?
「……」沈宵看著她,「沈家的事情你不用管,吳凱再來找你也不要拿錢,他貪婪至極,只會是個無底洞……我來解決他。」
休息室,柏微拿出兩頂鴨舌帽遞給他們,示意兩人戴上,莊陶疑惑道:「又沒有太陽,為什麼要戴帽子?」
柏微戴好後整理了下頭髮,笑道:「等出去你就知道啦。」
走出會場,門前熙熙攘攘一片,不少閃光燈頻閃,照得人睜不開眼,拿到亞軍的義大利隊和季軍的美國隊被媒體圍的水泄不通,偏偏在鏡頭前還不好多說什麼。
三人低頭從側門溜出來,雖然也碰到兩家媒體,但喬續只簡單說了兩句就帶他們離開了。
「老大對這事很有經驗,」柏微眨眨眼,「如果我們被媒體逮到,就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今晚的飛機了。」
他們早過了炫耀的時候,被媒體報導來採訪去無聊又費功夫,不如早些離開。
三人沒打算在洛杉磯逗留,今晚連夜在飛機上休息,回家後倒個時差,正好能趕上第二天上課。
莊陶坐在副駕,還沒太從剛才比賽的餘韻中脫離出來,他的眼神瞟向後視鏡,後排的兩人中間隔著道距離,但兩隻手卻悄悄地牽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