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姜偃再多了解他一點,就會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畫嬰深吸了口氣,意味深長的暗示:「姜言,你有沒有考慮過,無論你想得到什麼,比起勾引畫姬,勾引我......或許來得容易得多。」
姜偃笑著笑著,忽然僵住了。
......等等,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邪魔哼了聲:「他想睡你。詭計多端。」
姜偃猛後退了步,有點被嚇到了「你......」
他一退,氣勢就弱了下來。
見狀,畫嬰上身向前欺進,金眸緊緊鎖定著他,像是盯上獵物的猛獸:「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會是你更好的選擇。」
見姜偃不說話,畫嬰也不打算逼他太緊。
反正人就在他的地盤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跑了。
想到那夜見到的畫面,畫嬰心裡癢了下。
那晚燈火旖旎,朱閣之上青年生澀的擺動腰肢,腕上紅綢隨風飄起,映在燈下,像是一條舞動的蛇。
他百無聊賴間,被地面上的影子吸引了注意力,遂抬頭望去。
伶人輕薄的衣衫半遮半掩,低賤又艷俗,可一對上那雙清澈明亮的黑眸,畫嬰心裡一動,瞬間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反正看上了,搶過來就是了。
要怪,就怪那天月色太晃眼。
在畫嬰的預想中,姜言突然被他拋了橄欖枝,發現自己不用費盡心思攀附畫姬,換成攀他也可以,心中混亂也算正常,大概要糾結上好一會。
誰知他才轉身,連步都沒邁出去,就聽身後那伶人猶猶豫豫道:「小城主,你說的是真的?」
畫嬰腳步當即頓住,轉身看向他。
這伶人笨得很,不太會看人眼色。他都這般幾次給他遞台階了,他就是傻傻呆呆的不給些反應,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出來他的暗示,還是故意裝傻。
他真當他那麼閒,堂堂五城之一繼承人,沒事天天跑來教一個笨蛋伶人跳舞彈琴?
畫嬰看得出來姜言在這裡當伶人目的不純,於他而言,這卻是件正中下懷的好事。有所圖,就意味著他攥住了引魚兒上鉤的餌。
餌在他手裡,魚兒落網是遲早的事。
但他上鉤的速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連門都沒走出去。
畫嬰第一次在姜言這裡得到了恩客待遇。
不識趣的木頭伶人正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羞怯神情看著他,勾畫妖嬈的臉上漫上一層淺淺的紅,站在不遠處一副想過來,又不不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