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二人夫妻同心,相知相許,所以才有了後來黃河殉情,同生共死。彼時彼刻,他二人心中該是何等悲涼,何等絕望!
裴昀僵硬許久,咽下滿腔酸澀,啞聲質問:「如此這般,卻也不該是你通敵賣國的藉口,你不必再趁機信口雌黃,混淆黑白!你與那北燕靖南王私相授受,圖謀不軌,難道也是揣摩聖意,順勢而為?南北議和,你敢說你未曾在其間以權謀私,中飽私囊?以那千面郎君假冒太子意圖霍亂朝綱,你是罪魁禍首,難辭其咎!」
韓齋溪沒承認卻也沒否認:「北狄蠻夷,還不配我與之為伍。不過那靖南王倒還算有點智謀。」
裴昀見他口風有所鬆動,趁機追問:「你是何時與那顏泰臨開始相互勾結?又是如何與他暗中聯絡?你府中那些黑衣死士究竟是何來歷?」
「想趁機探我口風?」韓齋溪警惕非常,嗤笑一聲,「我不過一時疏忽,著了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的道,你以為我還會重蹈覆轍嗎?就算趙韌親自來審,我也什麼都不會說。」
裴昀死死盯著韓齋溪半晌,忽而輕笑了一下:
「是嗎?」
她自懷中掏出那串墨玉九連環,
「你瞧此物可眼熟?這般晶瑩剔透的墨玉,世間罕有,拿來雕成小兒玩物,實乃可惜,原來韓大人日理萬機,卻還有這般閒情雅致。」
裴昀拿在手中,當著韓齋溪的面,熟練而輕巧的將玉環一個又一個的拆了下來。
玉石相擊,清脆作響,韓齋溪瞥了一眼,卻是不以為然:
「你若無計可施,便不必再白費心機,用這些無謂之物愚弄於我,好不可笑!」裴昀手上動作一頓,緩緩將那九連環放了下來,沉聲道:
「韓齋溪,別以為我當真對你無可奈何。不錯,太祖遺訓,不可殺士大夫,你又身懷丹書鐵券,可免死罪。但我裴昀無官無品,無懼無畏,若能令你認罪伏法,報我裴家之仇自然天經地義,如若不然,用你項上人頭祭我爹娘亡魂,我亦理所應當!」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說罷青鋒出鞘,斬鯤在手,寒光直逼韓齋溪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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