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得知大哥叫將軍之後,他難免有點兒不平衡了。
都是貓,為什麼大哥那麼帥,而他只是塊小餅乾?
他把這件事和自己的心理活動跟大哥傾訴了一下,大哥聽完只問了他一句:「你覺得你應該叫什麼?」
祁躍認真想了想,鄭重道:「至少也應該叫警長,或者衝鋒鎗!」
狸花靜靜看著他。
祁躍求問:「大哥你覺得呢?」
狸花重新閉上眼:「知道了,玩兒去吧。」
大哥又要睡了。
瞌睡好多,好懶,貓需要冬眠嗎?
祁躍沒研究過,不太清楚。
但他清楚自己精力很旺盛。
總感覺身體裡有一股使不完的牛勁兒,很想出去躥一躥。
尤其在眼尖地發現外面綠化林里來了只跟他一樣配色的奶牛貓時,想躥的心情更加澎湃了。
小奶牛不甚靈活地往外爬,狸花睜開一隻眼睛瞥他:「做什麼。」
祁躍撲通翻出去了,從外面立起來扒住箱子邊沿露出一顆腦袋,清脆愉快地回答:「大哥,我去旁邊小林子跑一圈,很快就回來!」
對面奶牛貓在對著一棵小樹磨爪子,磨得很上頭,時不時突然張嘴啃上一口,轉身用後腿將樹下的泥土使勁刨幾下,又繼續磨爪子。
這還是祁躍變成貓以來遇到的頭一隻奶牛貓,難得碰見同類中的同類,心中倍感親切!
雖然對方比他高比他大,就連腿都比他長出一大截。
他滿腔熱情地朝奶牛跑過去,衝進綠化帶正想打招呼,對方奶牛突然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只見他四腳墊起,後背拱高,耳朵也豎得筆直,快對成鬥雞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祁躍。
神經質的表情,加上喉嚨里出發的嗚嗚噥噥神經質的聲音,祁躍一時摸不准它是個什麼意思,感覺有點兒像……內部組織對暗號?
搞不懂就加入!
祁躍興致勃勃學著它的樣子把背拱成橋型,踢踢踏踏朝它靠近。
心裡正尋思該怎麼打招呼,卻不防奶牛陡然發難,飛起一腳就蹬在祁躍臉上。
「……?」祁躍人傻了。
沒等他回神,奶牛已經自己把自己仰倒在地,四腳朝天地對著空氣打了一套組合拳,然後再次向他發起攻擊。
短短十秒鐘,祁躍被蹬鼻子上臉地踹了兩次,腦漿都被踹出來了。
他疼得嗷嗷慘叫,失去先機的小貓從氣勢上就弱了下來,還手又打不過,夾著尾巴屁滾尿流往回跑。
正是頭暈眼花,狸花的身影從旁一閃而過,祁躍慣性又往前沖了兩步才停住,縮著脖子瑟瑟回頭一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如曾經的胖橘和大老鼠,奶牛已經被大哥三兩下干翻了。但沒完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