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摸了摸垂落在肩膀的鬢髮,不把唐老夫人的詛咒當回事。
唐初光語重心長道:「晚兒,這麼些年,委屈你了。」
唐向晚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若非她未來的夫婿不是楚艦寒,估計父親會眼瞎一輩子,也看不到她在府上受到的委屈。
他虛情假意,她也少不得虛以委蛇:「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只是父親,這些嫁妝都是楚艦寒送來給我充當門面的,切莫聽信祖母的話,怕我的嫁妝比大姐姐多,風頭會蓋過大姐姐。」
唐初光道:「我並非昏庸糊塗之人,你的嫁妝多,唐府也跟著有臉面。但你到底要顧及些靖安王的臉面,減去其中八箱嫁妝,其他的,回門後讓你帶回去。」
唐向晚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也不強辯:「一切全憑父親做主,時間也不早了,女兒先回屋去了。」
唐初光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以前竟然沒有發覺,五個兒女中,就屬向晚的性子最沉穩,也和他最像。
唐向晚回到萊蕪居,竹青一臉氣憤道:「老夫人也太為老不尊了些,被她剪壞的綢緞,都是翡翠閣最好的。」
唐向晚握住竹青的手:「這些年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竹青搖頭:「小姐說笑了,奴婢跟著你讀書寫字,你從來也不拿小姐的派頭壓人。吃穿上雖比三小姐和大小姐的使女苦些,你連奴婢的一根手指頭也不曾碰過。能做小姐的使女,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唐向晚笑而不言,嫁給楚艦寒看似是嫁入豪門貴族,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心裡沒有一點底氣。
或許,比在唐府時還不如。
唐向晚悶在府上日夜不休的繡了幾天喜服,直到唐初光派人來說,明兒就是靖安王娶側妃的日子,她才早早的睡下,養足精神去赴宴。
次日她起了個大早,才剛用過早膳,靖安王的馬車已經候在唐府正門口等她。
這是莫大的殊榮,唐初光讓她先行一步,她便攜竹青一塊去見見世面,免得將來嫁入清遠候府,竹青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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