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昭霖的眉頭皺起:「還說讓朕好好兒將養,放到自己身上,怎麼就不在意了呢?」
姚興德道:「宸妃娘娘怕是因為心裡掛念著您。奴才聽人說過,這人啊,心裡一旦有了事兒,再怎麼悉心將養都無濟於事。」
陸昭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申時末,江詩熒又帶著人到了甘泉宮後殿外。
守門的小太監進去傳了話,少頃,姚興德推開殿門出來。
他一臉為難:「娘娘,陛下不便見您。」
江詩熒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卻也不為難他,只道:「本宮讓小廚房燉了鴿子湯,小火在灶上煨了一整天,最是益氣補血的。勞煩姚公公拿進去,服侍陛下用上一碗。」
說話間,秋雨上前一步,將手裡的食盒遞給姚興德。
姚興德接過食盒,道:「娘娘放心,娘娘的心意,奴才一定會讓陛下知曉。」
江詩熒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緊閉的殿門,然後轉身帶著人離開了甘泉宮。
她還沒回到景陽宮,後宮裡不少人就都收到了消息。
咸福宮裡。
貴妃正緩緩用下一盞燕窩。
聽完纖雲的話,她輕笑了一聲:「還以為陛下待她是不同的,不成想也進不去那道門。」
說到最後,笑意都變成了嘆息。
往日裡,她也曾以為自己是不同的。其實哪兒有什麼不同呢?
纖雲有些擔心:「娘娘——」
貴妃搖了搖頭:「本宮無礙。可惜了,便是為著肚子裡這個,也不能學她。一天兩趟地往甘泉宮跑,本宮如今可受不了。」
纖雲道:「您可得好好兒歇著,如今什麼都沒有您腹中的小皇子要緊。」
貴妃嘆了口氣,道:「也罷。這個殷勤,本宮暫且就先不去獻了。」
貴妃不去獻殷勤,其他人卻紛紛起了心思。
短短一個時辰里,姚興德接待了七八位妃嬪。
高位的如玉妃秦修容珍充容,低位的如蘭美人儀美人。一個個的,都是有備而來。
可惜了,和宸妃一比,終究都落了下乘。
永福宮裡,謹妃接到這消息時,反應與眾人不同。
她微微抬眸:「今兒宸妃去甘泉宮求見了兩次,都不曾見到陸昭霖的面兒?」
佩蘭點頭。
謹妃微微一笑:「以宸妃的榮寵,若陸昭霖當真只是輕傷,如何會被攔在殿外?只怕,他是當真不好了。」
佩蘭道:「咱們可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