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四五日,寧貴嬪都沒能踏進湘影居的門。
這事兒在園子裡已經傳遍了,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
這一日,寧貴嬪從湘影居外頭離開,緩緩往漱花館走。
行過一段竹徑,沿著曲折的長廊往前走了一段兒,忽而就聽到復廊的另一頭兒,隔著牆傳來了兩人的說話聲。
「我聽人說,那話本子裡頭,有個叫呂布的,人人都說他是三姓家奴。這稱呼,放到寧貴嬪身上,也是恰如其分。」
「可不麼。先前宸妃娘娘救下四皇子,這是多大的恩情,她倒好,皇后娘娘招招手,轉頭就跑了。也不知如今,她後不後悔。」
「自然是後悔的,若不後悔,何必日日去湘影居外頭當門神呢?」
說到這兒,兩人齊齊笑了起來。
香雪正要開口,卻被寧貴嬪冷凝的眼神盯住,一動不敢動。
寧貴嬪往前走了兩步,透過牆上的花窗,看到牆壁另外一側的廊下,正坐著年嬪和薛嬪。
她沉默地看了半晌,那兩人卻毫無所覺。
寧貴嬪回頭看了一眼香雪:「走了。」
聽到這一聲,年嬪和薛嬪才反應過來。
兩人趕緊起身,透過花窗,卻只能看見寧貴嬪和香雪的背影。
年嬪略略有些緊張:「咱們剛才說的話,寧貴嬪怕是都聽到了。」
薛嬪嗤笑了一聲:「咱們可半句都沒說錯。怕她做什麼?」
不遠處。
香雪憤憤不平道:「年嬪和薛嬪也太過分了,娘娘真該好好兒教訓她們。」
寧貴嬪語氣平淡:「現在與她們計較這些做什麼?等皇后娘娘好了,自有她們的好果子吃。」
香雪重重點頭:「是呢,到時候,皇后娘娘定會給您做主的。」
她落後寧貴嬪兩步,錯過了寧貴嬪臉上一閃而過的諷刺笑容。
···
第二日,學裡休沐。
今兒寧貴嬪來湘影居時,帶上了四皇子。
許是為著這個緣故,她第一次被請進了湘影居里。
夜裡。
雲雨稍歇,陸昭霖和江詩熒相擁躺在床上,說著閒話。
「朕聽說,寧貴嬪在湘影居外頭,一連罰站了好幾日,今兒終於被阿熒放進來了?」
江詩熒哼了一聲,手臂半撐起身子,看向他:「陛下這是給寧貴嬪打抱不平呢?又不是阿熒讓她罰站的,還不是她自個兒非要來。」
陸昭霖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兒,好笑道:「朕可什麼都沒說,這就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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