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喑啞,因著要用力搬那石磨,喉嚨里總會不自覺發出些動靜。
「起……嗯……」
不多時,裴淮便覺著沒剛開始那麼費力,清俊的額頭上才泛出涔涔細汗,聲音也帶著些喘息來。
等到這麼提拉上幾十個回合,裴淮覺著這動作練得有些煩了,便把這方石磨放回了地上。
「哈……」
才剛這麼一放,裴淮似乎聽見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是大腦中突兀傳來的驚天動地——
【臥草草草草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也不知道害臊!】
【表面上裝的這么正經,背地裡居然玩得這麼花?】
【真是寡廉鮮恥啊,寡廉鮮恥!】
裴淮愣了愣,浮著潮紅的面上明顯有幾分迷茫。
他竟不知,在季菡眼裡,何時鍛鍊身子也是寡廉鮮恥了?
難不成是門沒關好,自個只穿件單衣,被她瞥見了?
【裡面怎麼沒聲了,不會發現我了吧?】
【好可惜啊……本來還想裝作不小心闖進去看幾眼的……】
【天天放這麼個長相身材都不錯的在我眼前晃悠……這不是考驗幹部嗎!】
片刻後,門外沒了動靜,裴淮耳邊也清淨下來,可他蹙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為何強身健體要害臊?
裴淮向來是個刻苦琢磨的人,他自幼如此,求學上若有一事想不明白,便喜歡日思夜想,總將未解的事縈繞在腦中。
眼下他正沐浴完,熱氣苒苒,水霧沾上眼睫,穿衣時也依舊想著這事。
關於季菡到底為何要害臊……
裴淮系上腰環的手突然一頓。
他琢磨明白季菡的話了。
下一秒,裴淮那雙向來冷靜自持的眸子,宛若一灣被石子驚破的深潭,耳根倏地發燙。
「無恥……」
*
王土村的田埂難行,季菡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平衡,離前頭的男人遠遠的,偶爾飛快抬起眼皮瞥他一眼,瞧見那張臭臉,趕忙又低下頭。
今日去那攤位主人家裡商議轉租,不是她非要叫上這死人臉,而是不得不叫。
也不知是不是吳家發現了,是自己給了旬家酒樓原版的方子,現如今吳二虎成天晃悠在裴家外頭,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沒安個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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