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們怎麼上這兒來要飯了?」
快樂吐槽完,又像只鳥兒似地飛到秦溪身邊,嘰嘰喳喳。
直到餘光一移,看到了板凳上笑望著她的王鳳英。
啊呀一聲,笑眯眯地立刻開口:「大姐,這新髮型好適合你,顯得人年輕了好幾歲。」
「妹子就是會說話。」
王鳳英就樂得和秦雪說話,就算知道人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那也聽得心裡高興。
不過高興歸高興,很快還是苦笑出聲。
「我這頭髮就是被火燒了才不得已剪的。」
秦溪看了眼,從高往下看,劉海坑坑窪窪的確實明顯。
「都怪我,不該學秦同志做什麼餅,我哪有那本事啊……」
她這個頭髮就是自以為是最好的證明。
看秦溪做得簡單,想著自己親手做能省些錢。
哪知餅子不是幹了就是沒熟,灶火還把頭髮燒了。
最後浪費幾塊錢材料錢不說,還熏得家裡廚房也黑了大塊。
「大姐,不是我瞎說,我三姐就是把配方告訴你,你都做不出來。」秦雪肯定道。
秦溪的買賣一紅火起來,不少人都來打探過。
可就算秦溪所有的操作都在台子上,還是沒一個人能做出相同的口味來。
說著,悄悄指了指售票部台階下的一個小攤子。
一口蜂窩灶,一口鍋。
鍋上的餅子和秦溪鍋里看著有點像,但大娘一翻面,餅子是翻過來了,皮還留在鍋底。
「前天賣出去四個餅,昨天賣出去一個,餿麵餅子還讓人找了麻煩。」
「如果早聽妹子說我也不會瞎做了。」王鳳英懊悔地直拍大腿。
第一鍋開鍋,熱氣一散開,就有人來買餅。
「今天餅賣完了。」
來來往往三四撥人,秦溪都只能無奈告訴大家。
一直到餅子做完,還是不停有人來詢問。
「同志,你這白饃能定嗎?」
「能,一個一毛大哥你要多少?」秦溪問。
詢問的男人戴黑邊眼鏡,個頭不高斯斯文文,一說話就能聽出西北口音來。
「美!」男子一激動,笑得露出兩顆虎牙來。
「那我要二十個,比你平常做的這個白餅要小些,稍微厚點。」
男人雙手左右比劃著名,期間還連吞了好幾下口水。
秦溪笑:「你說得不是肉夾饃的饃吧?」
「對對對,同志知道肉夾饃?」
江省距離壽北市其實就隔著一個省,但兩個省之間聯繫很少,大部分壽北人都不知江省究竟有哪些城市。
秦溪點頭並道:「肉夾饃和這個白餅不是一回事。」
「我實在是找不到賣饃饃的地兒,就你做的白餅還成。」
「那我就給你做肉夾饃的饃饃,也是一毛錢一個,你明天六點半來取。」秦溪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