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設想好的未來根本沒有他的影子啊。而且已經和鎮國公世子退了婚,她就完成了與他說過的承諾,還……不必再怕他將自己認錯未婚夫的事說出去,余窈是真心認為,兩個人不該有別的來往了。
她也確實和他說的那樣是一隻蝸牛,躲在殼子裡面不敢再往外探出自己的觸角。
余窈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傷心了。
「郎將大人,我已經和傅世子退婚了,你與傅家有什麼恩怨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她盯著自己的腳尖,想讓他放過自己。
「看來,你還是沒有記住我說過的話。」她執拗地不肯進去,又說要他不要找她,蕭焱扯了扯削薄的唇,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或者,你最好是在欲擒故縱。」他往前一步,在少女想往後退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重,余窈察覺到他身上的一點怒氣,也不敢辯解她沒有欲擒故縱的想法,只得踉踉蹌蹌地跟上他的腳步。
房契到她手中不過兩三日,余窈也是第一次進到新宅子裡面,但她意外地發現他要比她更熟悉這個地方。
肯定是先她之前在宅子里走過一遍了,或許在傅世子給了她房契之後他就知道了這裡。
余窈不禁有些泄氣,她當然記得他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記得,他要她全身心地信任他,喜歡他,可她如何能做得到,她現在連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只知道他父母親已經去世,他因為仁孝身邊一直還沒有妻妾。
走過簡單幹淨的前院,屋舍秀美的正房,余窈的手腕被身邊的男人牢牢地抓在手心,暖融融的,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股涼意了。
現在剛過了午時不久,余窈悄悄抬頭,男人優越華美的五官映入她的眼帘,眼中的他鍍上了一層光澤,明亮的耀眼。
蕭焱知道她在偷看自己,也知道在他裝作沒有察覺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目光總含著一種怯怯的痴纏,很喜歡很想靠近但又嘴硬地要自己不要找她了。
所以,他認定她這是在欲擒故縱,心情又變好了起來。
將抓她手腕的姿勢改成了捏著她的手指頭牽住,蕭焱面無表情地將人帶到了正房邊不遠的一處小花園。
樹影婆娑,下面放置著一架做好的鞦韆,正對著鞦韆的地方是一座精巧的木橋,不大的橋樑架在一汪清澈的水潭上,水潭中長滿了幽美的睡蓮。
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樣的小花園,和蘇州城家裡相差無幾的睡蓮!
余窈的呼吸加快,剎那間眼睛變得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