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郎將大人安排的嗎?」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蕭焱,也沒了之前的緊張與糾結。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雖說宅子是傅世子賠給她的,可是傅世子的人根本就沒去過蘇州城,不會知道蘇州城的余宅是什麼模樣。而綠枝戴婆婆等人知曉她愛惜母親留下來的睡蓮,但她們做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弄了鞦韆又架了橋樑。
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有可能。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呀,所以得對你好一點。傅雲章那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怎麼能和我比,一塊寬宥了傅家全族的玉石居然只賠給了你一座又小又破的宅子。我若不讓人收拾收拾,還不知你到何年何月才能住進來。」蕭焱幽幽地說道,語氣感慨不已,又很憐惜他面前的少女被姓傅的騙了。
若鎮國公沒有獻上他兒子的定親信物,既討好了他又緩解了他的頭疾,他是毫不猶豫要刮掉傅家一層皮的,他從前過的那些「好」日子,傅家人出力可不少。
一塊玉石寬宥了傅家全族?余窈有些迷糊地握住了脖下繫著的定親信物,喃喃地不敢相信,「傅家可是煊赫的國公府,怎麼會要一塊玉石來救?」
她想象不到這個畫面,以為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聞言,蕭焱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向少女的目光也染上了寒意,「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傅雲章哄騙了你?」
他明顯是在生氣,臉上陰雲密布,但凡余窈敢說錯一個字就會立即發作。
說起來,他發怒的模樣余窈其實還沒有真正地見識過。
「郎將大人知道的,我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才去過傅家一次,他們家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清楚,就,就好奇地問一問。」余窈抿了抿唇,很快低頭認了錯。
接著她看到了那座嶄新的鞦韆,小聲央著蕭焱坐到那上面去,說自己走了一段路累了。
樹蔭遮住了有些曬人的日光,鼻尖能嗅到花草的清香,蕭焱摩挲著溫潤的游魚玉石,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輕笑。
他總是很輕易地被她的一些小舉動哄好。
「既然不清楚那我就一點一點地告訴你,小可憐,你知道死去不久的佞王嗎?那人心狠手辣意圖謀反,被陛下處決了,傅家從前就是他最忠誠的擁躉。」他隨口將傅家跟隨佞王犯下的罪行說了幾條,言明天子要降罪傅家,「鎮國公那個老東西知道我犯有頭疾,將這塊玉石獻給了我,後來就逃脫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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