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娘娘。」
冬寒垂下頭,飛快地撤下了這盤菜,走到門口之時,他頓住了腳,「皇后娘娘,天氣寒,陛下托奴才囑託您一句,天冷加衣,注意風寒。」
天天不出門,再加之反正穿的再多,到頭來還不是要被扒掉,墨潯索性就只穿了一件薄紗素錦,肌膚若隱若現,像是一塊被泉水包裹著的玉石。
【宿主,這人莫不是對你有意思?】
【那是宗祁月的意思,又不是他的意思,況且,我人見人愛,他喜歡我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用過了午膳,墨潯便有些困了,不曾想剛準備躺下睡會,那小德子便喜笑顏開地跑過來給他報喜,說陛下今日心情好,解了他的軟禁,邀他一同去御花園聽曲,又說是西域來的胡姬,戲法玩的很妙,見娘娘終日悶悶不樂,是陛下特來叫來解悶的,一個勁的直夸陛下有心了。
墨潯不想去,又耐不住小德子在旁說好話,心裡念著確實好些日子沒有出去走走了,他便換好了衣裳,準備出去逛逛。
墨潯剛走出去不到二里路,便被一個老熟人給堵住了去路。
「師父,明日我便走了,此去一別,可就真沒有人能帶你走了。」花傾絕倚靠在花榭欄杆上,目光漣漪,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要走?」
「再不走,我那紫金宮可就要被那些正派人士給踏平了。」花傾絕緩緩朝他走來,手指一彈,一顆珠子飛出,小德子悶哼一聲,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所以,今日,徒兒是來告別的。」
見小德子倒下,墨潯大呼不妙,轉身就準備逃。
花傾絕像是鬼魅般,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師父避我如蛇蠍,實在是叫徒兒好生難受,徒兒又不像四師弟染指師父,盡做一些大逆不道之事,徒兒只想和師父好好敘敘舊,免得再過些日子,師父把徒兒忘得乾乾淨淨了。」
他一個旋身,就將墨潯逼近在欄杆上。
墨潯別過臉,「十年前,我們師徒情誼早就結束了。」
花傾絕掰過他的臉,「所以,師父這是准許了?」
「什麼?」唔!
花傾絕低頭,直接咬住了他的下唇,而後,像是報復般,又加重了這個吻。
墨潯瞪大了雙眼,拼命掙扎著,他越是掙扎,花傾絕就越是用力,很快,墨潯便感覺自己的唇破了口子,血腥味瀰漫在了口腔里。
不僅如此,這花傾絕手下也沒有閒著。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過後,墨潯只感覺胸口一涼,衣裳領口大開著,外衫松松垮垮地落在了地上。一吻終了。
墨潯氣喘吁吁。
「師父放鬆些。」
「花傾絕,你是屬狗的麼!」
墨潯的聲音太大,驚飛了一樹的鳥雀。
去御書房傳令路過此處的冬寒聽到聲音,瞬間頓住了腳。他側過頭,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了過去,輕抬腳,緩緩走進樹林深處。只見此處黃菊開得正燦爛,花團錦簇,道路曲折,在那灌木叢深處,兩道人影交疊著,水波潺潺,像是交頸的天鵝。
「花傾絕,唔,你,起開,你這個大逆不道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