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雙手接過周顏兮賞賜的玉簪,心裡樂開了花,隨後拿著玉簪腳步輕快的走了。
恭親王聽說自己兒子犯下的事後,陸玄之的畫像也在皇親國戚仿佛是有一種神力般廣為流傳。
他來給皇帝請安,也不曾想周延鈺這裡也有陸玄之畫像,這真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臣叩見陛下。」恭親王被宣進殿中後,只見周延鈺無聊的玩著投壺。
「皇叔來了,來,一起玩玩投壺。」周延鈺興趣正濃,恭親王面帶微笑,輕輕搖頭。
「陛下,臣聽聞世子犯了事,現在正在他娘親那鬧得難堪。」恭親王拱手,面露難色,想著還是讓陛下收回成命。
周延鈺挑眉,眉宇間仿佛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即開口說起了別的事:「今日朕聽聞,陸家長子陸玄溪成了今日獲得最多者,朕特意給了他們一處別苑慶祝,皇叔為何也不去湊湊熱鬧呢!」
周延鈺側目,他話里話外的意思恭親王都懂了,看著那一幅懸掛在屏風後的畫像,雖看的不真切但也知道是誰。
「陛下…」恭親王欲開口,話至嘴邊卻在深思熟慮下又默默咽下了。
周延鈺看他時,他垂下眼帘,不再言語,隨後他也順著皇上的意思開口:「想著,我那逆子定是惹陛下生氣了,心裡不安。」
恭親王還是擔心君臣之間若有了不該有的隔閡,日後只怕是要過得心驚膽戰。
周延鈺笑笑,眉間明朗,並無其他意思:「皇叔太己人憂天了,周顯祁是什麼樣,朕心裡清楚,只是這次他真的太不懂事,陸玄之若不是這次中毒受傷朕早已將他封侯,數十載駐守邊關,佑我玉央,若因為你兒的莽撞讓他丟了性命,朕在陸家人面前該如何抬得起頭,滿門忠烈難不成你要讓朕寒了他們的心?」
周延鈺娓娓道來,一字一句都仿佛在戳恭親王的脊梁骨,一字一句他都聽進去了,陸玄之在周延鈺的心裡是非常有分量的,換句話說就是:陸玄之是他的逆鱗,觸之即死!
周延鈺瞬間對投壺失去了興趣,轉身,恭親王突然一抖,抬眸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隨後又慢慢放心下來。
「臣有罪,臣管教無方,還請陛下降罪。」恭親王突然跪下,周延鈺微微側目,余光中瞥見皇叔跪下,周延鈺又折返回來將他扶起。
「皇叔又何必在朕這如此見外,不讓他考取功名已經是朕最大的仁慈,倘若他再屢教不改,那就別怪朕無情了!」
周延鈺挽袖雙手負於身後,平靜的口吻裡帶著一步步臨城的壓迫,眸中已現鋒芒,此事已定不可收回。
第三十八章 賊心不死
這次的魁首可能要落入陸家懷中,陸家三子在京中早有盛名,可這一奶同胞卻有著不同的談資。
齊蕭衍修養三日後,身子已無大礙,這次定要將魁首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