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旁站在那手足無措,全身濕漉漉的,陸玄之將她從上至下掃了一遍。
齊蕭衍順著他的眸光看過去,張巧巧站在那一身行頭確實有些刻意扎眼。
容溪和靜霜倒沒有什麼,陸玄之深深的望著她,那雙眼睛好似要將她看透,張巧巧低著頭,餘光總是偷瞄陸玄之,察覺到他的眸還沒有移開又慌忙垂下。
「你是哪裡來的丫頭?」陸玄之一雙眸格外的冷,宛若一把冰錐,讓張巧巧無處遁形。
張巧巧被問話當即就跪在地上:「回將軍,我是景家沙的,從小無父無母,遭遇山賊被夫人救回來的。」
張巧巧咽咽唾沫,陸玄之逐字逐句她說的話,看著她怯懦的樣子,不可能是她,畢竟當時可是叫柳風去善後了!
張巧巧全身哆嗦,剛下過雨,吹來的一陣涼風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齊蕭衍也給陸玄之披上一件長衫。
容溪不好發作,也只能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容溪將湯藥雙手奉上,齊蕭衍接過,陸玄之看著冒著熱氣的湯藥,頓時就犯了難。
藥汁像是要了他的命,陸玄之胃裡一陣翻滾,瞅著身邊的丫鬟,齊蕭衍定是知道他難受了,淡淡開口道:「行了,知道了,淋過雨就早些回去吧,換掉這身衣衫別耽誤明天做事!」
齊蕭衍看著跪在眼前的張巧巧十分的礙眼,開口好似將她視作物器那般拋出去。
張巧巧點頭,默默退到一旁,親眼見著陸玄之喝下了藥水才撤回眼神。
容溪和靜霜重新回到廚房,容溪就忍不住抱怨了:「那個張巧巧一來,一身的諂媚勁兒,恨不得天天都黏著主子們,一開始我就覺得她有問題,可又不知道哪有問題。」
容溪憤憤的將手裡的抹布扔在灶台上,靜霜看著她苦悶又滿是怨氣的臉輕笑一聲。
「府中的丫頭多了去了,主子們能不能記得住都是一回事,張巧巧進府都沒有改名,很明顯老夫人根本就不把她當成一回事。」
靜霜輕言細語,輕輕的揉搓著她的肩膀,容溪嘆了口氣,也只能這麼想了。
「我感覺這個張巧巧有問題,夫人去廟裡,我明明都已經派人去探查過了,山賊一向都很少如此大張旗鼓的出來,然而那天我看了,那些人好像是刻意為之。」
容溪說出自己的疑慮,燭光里,二人都各懷心思,這麼說來這個張巧巧出現的時間會不會太巧了!
齊夫人去廟裡的時間距離現在也不過十日,今日就有人過來傳信說齊府被人安插了人,而且字條上說得很清楚,有人下毒。
靜霜聽著容溪的話心裡不得不懷疑,門外微風細雨,傳來陣陣涼意,迎面則是冷意拂耳。
燭火有些閃爍,兩人的身影也飄忽不定,張巧巧回來又跟著容溪,看見她就來氣。
「近日府中來了不少新人,將軍擔心會有心懷不軌的人進府,容溪,你同老夫人說說。」
靜霜上前與容溪靠得很近,聲音也不小,三個人站在廚房門口張巧巧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