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銘掀開帳簾,眸中的光冷冽,齊蕭衍握著劍的手微微發抖。
一旁的徐溪南見狀,拉響了信號彈,晚風徐徐,陸庭銘轉身,所有將士都帶上武器。
「諸位,你們也是陪同我陸某出生入死的兄弟,此一戰我們能否凱旋都已經不重要,江山社稷關係到我們的家人。」
所有人眸光堅毅,怔怔的看著陸庭銘,風聲略帶微涼,落在臉上,不少將士臉上都有紅血絲。
「諸位,殺光南疆人,我們的後人才能安然無恙!」陸庭銘目露凶光,只聽噌的一聲,寒劍指月:「給我殺光他們。」
陸庭銘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霎時間擂鼓震天,寥寥無幾的火把瞬間如同火幕。
「殺!」將士們的士氣如同山洪,腳下的土地也要跟著抖一抖。
飛塵浩蕩,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開始了廝殺。
原來陸庭銘早有察覺,在徐溪南發現蠱人的時候就已經了一萬精兵在那裡駐紮,他們都是這十幾年跟著陸庭銘的老兵,看到蠱人,手起刀落,絲毫不會拖泥帶水。
不多時,朝著鷹嘴鉤進軍的部隊便看到了升起的滾滾狼煙,齊蕭衍夾緊馬肚,後背是一陣陣冷意,陸庭銘遠比他想的更有遠見。
「騎兵從叢林兵分三路,騎射兵也跟隨去,如果發現蠱人,騎兵下馬採用近身攻擊,弓箭手對付南疆人,記住,我給你們說的穴位,射中後必死無疑。」
陸庭銘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徐溪南帶著騎兵兵分三路,剩下的兵力繼續朝著狼煙位置去。
穿著銀甲的部隊,穿過茂密的樹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有規律有秩序的散開又聚攏。
眼前的火光比那天上的寒月還要多印人幾分。
齊蕭衍跟隨著大軍行進,廝殺聲逐漸清晰,眼前的場面行軍之人早已司空見慣。
迎面而來的血腥味與風沙混在一起,拂過齊蕭衍的眉梢。
投石車被推了過來,陸玄麟拔出佩劍指著那狼煙升起的地方:「投!」
一聲高呼,頭頂划過的巨石朝著那邊砸去,隨後便是弓箭手,箭矢染上油射出便可迅速點燃敵軍的帳篷。
數以萬計的蠱人朝著他們衝來,陸庭銘揮揮手指,隨後從馬下便竄出一行身姿矯健敏捷的人。
一刀封喉,他們全副武裝,飛濺而出的血噴灑在銀甲上,無半點辦法侵入身體。
看著眼前的混戰,陸庭銘決定再添一把火,投石車上放好他們早就有準備好的油壺,隨著投石車射出,油壺中的油傾瀉而出。
漫天的油光好似下了一場大雨,隨後弓箭手射出弓箭,染了油的南疆人眨眼間變成一個火人,哀嚎聲被混戰的聲音所掩蓋,迎風而來的還有一股酥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