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並不意外,點點頭說:「而且現在他可學會找外援了。這回不光找了我這個說客,人家還找了個軍師呢。」
「誰?」
「叫耿曄。以前也是圈兒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過名聲不太好,近幾年沒人跟他合作了。」
「這名字也是有意思」,古原笑了一聲,「沒事兒,他請十個軍師也沒關係。」
他說著看了一眼陳毓:「你跟他談的什麼條件?」
「噢」,陳毓隨意地靠在門框上,「我隨便說的。我說我公司小藝人糊,搶不到資源,讓他事成以後換兩個資源給我。」
「說少了,不符合人設了」,古原笑著說,「起碼要十個八個的。」
「我這點兒活兒就是把你接回來就拉倒了我還敢獅子大開口?」
「那走吧」,古原說著起了身,「看看他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陳毓沒動,猶豫著說:「你要不要先去衛生間照個鏡子?」
「嗯?」
陳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古原愣了一瞬,去了衛生間。果不其然,他的眼睛又紅又腫,是昨晚的聲嘶力竭留下的痕跡。
想到昨晚,想到陸長淮,他站在鏡子前好半天都沒動。過了一會兒,陳毓在外面敲門:「冰箱裡有冰袋,你敷會兒吧。我回樓下,你好了叫我。」
……
兩人趕在約定時間過了半小時的時候進了包間,就是故意要讓古宏俊等。
包廂里一張大圓桌,坐著古宏俊、阮依楠、古意、古原的經紀人和助理,還有一位陌生面孔,大概就是陳毓說的那位耿曄。
看到古原進門,古意先站起來喊了一聲哥,旁邊的阮依楠拉了拉他的衣服讓他坐下。
古原沒什麼反應,徑直走到古宏俊對面的位置坐下,笑笑說:「這陣仗是要幹什麼?」
古宏俊抬眼看他,冷笑一聲:「你好意思問?你走這倆月把我們弄得焦頭爛額,現在你回來了竟然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坐那兒了?你什麼教養?」
「不好意思」,古原撕開一包小毛巾擦手,笑著說,「我什麼教養也是你教的。上樑都不正我這下樑歪得理直氣壯,您現在想起來問我什麼教養是不是晚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