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只有身上的氣質。
他手中這幅畫中,男人穿著華貴的喜服,氣質超凡脫俗,一看便知身份貴重。
而夜宴圖里那人伏低做小,眉宇間透著悲涼無奈之感,身上毫無貴氣。
蕭臨淵看向江挽雲有些激動的聲音問:「他年輕時可曾去過雲州?」
江挽雲搖了搖頭:「不曾,你問這個做什麼,可是查出什麼來了?」
蕭臨淵還未得到證實,一時間也無法跟她解釋,他有些匆忙的拿著那幅畫轉身就走了出去。
江挽雲蹙了蹙眉,疑惑道:「我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的樣子。」
謝既明走過來,攬著她的肩將她抱在懷中道:「他行事自有分寸,不必擔心,若真查到了什麼他會告訴你的。」
江挽雲點了點頭,不再多想,熄了燈兩人便安置去了。
蕭臨淵抱著那幅畫離開了長公主府,他心緒有些亂,便沒有騎馬,就這麼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幾道閃電過後,下起了雨。
蕭臨淵將那捲軸護在懷中,冰涼的雨水澆在他的頭上,忽然一聲驚雷響徹天空。
他腳步一頓,思緒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揮之不去。
凌越尋來時,就見蕭臨淵站在雨中好似一尊石像一般,他忙跑過去替他撐著傘道:「王爺,你怎麼了?」
蕭臨淵抬頭眼底划過一抹冷銳的寒光,他道:「回府。」
回到葉府,已經是四更天了,雨還在下著。
花廳眾人都還在這裡候著,尤其是葉沉魚心急如焚不停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看向外面。
「小舅舅。」
葉沉魚見蕭臨淵回來,她忙迎上去見他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不由得一驚:「怎麼淋成這樣?」
她拿著帕子擦著蕭臨淵臉上的雨水道:「你先回去換件衣服,小心著涼了。」
「無妨。」
蕭臨淵道:「你去把老夫人留給你的鑰匙取來,我讓人將黎淮安寫給他夫人的信箋取回來。」
葉沉魚也不多問,應了聲好,便回去取鑰匙去了。
葉君澤見蕭臨淵弄得一身狼狽,不免有些好奇道:「你這是去哪了?怎麼弄成這個模樣?」
蕭臨淵看向還鋪在桌子上的那幅畫,沉聲道:「我好像已經知道顧魁藏著的秘密是什麼了。」
葉君澤怔了一怔,忙問道:「是什麼?」
「等一等。」
蕭臨淵道:「等黎淮安的信箋取回來。」
葉沉魚將鑰匙取來,隨後蕭臨淵吩咐了凌越帶人去雷音寺將顧惜顏留下的那個匣子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