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
「真受傷了?」
洛梟輕輕握住秦玉的手,語氣溫柔得好似三月春風:「我沒事。」
秦玉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沒事就滾!」
就聽見他痛苦地悶哼一聲,可能是被他碰到了傷處。
秦玉趕緊收回了手,心中生出了點愧疚。
下床,到桌邊點起燈籠,盯著坐在床邊的洛梟,「傷到哪兒了?」
「小傷。」
「少廢話!」
最終,洛梟被扒了上衣,露出了背後的傷。
眼前悽慘的情景看得秦玉頭皮一陣發麻,連燈都沒端穩,差點摔在地上。
這原本光潔的脊背上,此時已經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肉,一道道傷痕,層層疊疊,慘不忍睹。
一看就知是特製的藤仗打的,浸透桐油的藤杖,極具韌性,打在身上雖不會似鞭子那般皮開肉綻,卻比鞭子抽要疼上幾倍。
當年洛梟為迎他入門,也挨了好一頓家法,他在場親眼所見,傷口與這一模一樣,不過是晉王妃動的手,女人的力氣到底是小些,沒有傷得如此嚴重。
「誰啊,下手這麼狠?」這世上能對洛梟下此狠手的人也沒幾個了,秦玉直接猜測到:「晉王打的?」
洛梟沒回話,默認了。
「你爹下手這麼狠,是親爹不?」
他雖然知道晉王鐵血手段,不留情面,但倒也未想到真捨得對親兒子下這麼狠的手。
洛梟將秦玉攬入懷中,下巴搭在他的頸側,輕聲道:「該打。」
秦玉由他抱著,離得近了,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新鮮的煙火香氣,突然想到:"你不會是從祠堂跑出來的吧?
你爹罰你跪祠堂,你爹是因為你跟溫時瀾的事情打的你?"
洛梟不說話,只是將秦玉抱得更緊了些。
秦玉輕罵了句:「活該!誰叫你惹我?」
片刻後又若有所思道:"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本應當是兩廂情願,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應該讓讓。
人生苦短,你若有真心,何妨大膽一試?
最不濟,大不了私奔,憑你的能力尋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歸隱山林,漁樵耕讀,倒也自在。"
洛梟身子繃緊,聲音低沉:「你願與我私奔?」
秦玉愣了一秒,觸電似的將自己的身子抽回來,不肯再讓他抱:"你做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