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趙不缺,一個叫孫有德,少爺就是被這倆人帶壞的。
金鈿犯了難,少爺已看到她,她若假裝沒來,那是對少爺不敬,也是對少奶奶不忠。
她緩步往裡邁,心裡勝算又低兩成。
當著缺德二子的面傳話,少爺若是還不肯回去,往後少奶奶會失了顏面吧?
罷了,少奶奶是讀過書的,比她想得周全,她只管奉命行事。
心裡也只記著一條,少奶奶的顏面比少爺的金貴得多。
金鈿進門站定,施禮,沒廢話,開門見山道:「少奶奶讓奴婢過來,請少爺回府。」
「說了不回。」章鳴珂不在意地擺擺手。
忽而,他尚未收回的手懸空僵住,聲調略揚,被雷劈著似的傾身驚問:「你說誰叫你來的?」
「奴婢被撥到少奶奶手下做事,自然是少奶奶吩咐奴婢來的。」金鈿放緩語速,強調兩遍少奶奶。
到底是自家少爺、少奶奶,金鈿的話還是先收著些說,不叫兩人對起來。
趙不缺、孫有德兩個,對視一眼,手持酒杯低頭掩飾眼中看好戲的笑意,默不作聲。
剛在兄弟們面前吹噓新婦昨夜如何做小伏低,他卻不為所動,打算晾她兩日,搓搓她才女的銳氣再說。這會子,章鳴珂斷不肯讓人小瞧了去。
同時,他心裡又有股微妙的矜傲往外冒。
哼,昨夜梅泠香的眼神多清高疏冷,獨守空房一宿,還不是派丫鬟來低聲下氣求他回去?
飽讀詩書又如何,輕易便折腰,還不及他有骨氣。
外頭的曲調他根本聽不進,不知怎的,今日就想跟梅泠香較勁。
章鳴珂臉一撇,挺直腰板回應:「我不回去!少奶奶吩咐又如何,你的月銀還不是章家發的?搞清楚誰是你主子。」
話音剛落,章鳴珂握著酒杯的手指略收緊,薄唇緊抿。
他懊惱,不該一時衝動說出這等話,仿佛梅泠香嫁給他,他卻沒把她當做章家的人。
梅泠香再看不起他,也是他明媒正娶的髮妻,他不該當著外人落她的顏面。
金鈿聽著,幾乎要翻白眼。
老天爺給她們家少爺捏出這副俊美面孔的時候,忘記給他裝個相匹配的腦子了麼?
少奶奶那般溫柔知禮的人物,少爺還瞧不上,不懂珍惜,也不想想,要不是太太賺下這份家業,憑他自己能娶到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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