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人來人往,每個角落都裝了攝像頭,料想這位中年男人也不會蠢到給自己留下把柄,干出什麼事來。
而且從對方的面相看,柳時陰也窺視到一點他和許林宴的親緣關係。想來這位中年男人不是許林宴的叔叔就是舅舅之類的旁親。
柳時陰沒再看許林宴那邊,他邁腳往前走去,邊走邊道:「走吧,上去看一看毛姍姍。」
於暮和毛劍輝趕忙跟上。
不過他們剛走出了一段距離,耳邊就聽到了重重的的一聲「砰」。
柳時陰回頭,就看到原本應該好好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摔在了地上,而他旁邊唯一站著的人就是那位中年男人。
對方好像有些慌,但表情里又帶了點氣急敗壞,嘴上不停地翁動著,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倒在地上的許林宴被輪椅擋住了半邊的身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單薄的身體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無助。
於暮見到這一幕,正義心就起來了:「什麼人啊,大庭廣眾下竟然還推人!」
於暮說著就想上去制止,但有人比他更先一步,已經走到了許林宴的身邊。
「他媽的,我是你舅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當初就該讓你媽捂死你,留你下來就是在害人!」
中年男人的情緒極為的激動,連說帶吼,面容都扭曲了。眼看著他手臂高抬,就要落到許林宴身上的時候,柳時陰出現了。
他精準地攥住了對方的手臂,站到了許林宴的面前。迎上中年男人通紅的眼睛,柳時陰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你誰啊!」中年男人驚了一下,罵道,「這是我和這傢伙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趕緊給我放開!」
中年男人掙扎了起來,但柳時陰的力度卻在不斷地增加。
「痛痛痛!!!」
中年男人沒幾秒臉就變成了豬肝色,嘴上一直在哀嚎個不停,肥碩的身體都快彎到了地上,整個人痛苦得不行。
偏偏柳時陰還緊抓著他的手臂,讓他一邊痛得想要蜷縮起身體,一邊又被整個提拉了起來,好不難受。
柳時陰微眯著眼道:「是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
纖長的五指鑲進了中年男人的肥肉里,那一圈被握住的地方已經從通紅色逐漸變成了黑紫。
柳時陰的手勁大得厲害,中年男人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了:「啊啊啊……」
柳時陰看他就要暈厥過去 ,這才冷著臉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