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慘不忍睹。
得虧於暮的心態還能這麼好,柳時陰已經從他的面相看出了他現如今的貧瘠窘迫,搖了搖頭:「那你身上現在還有錢嗎?」
不會連吃飯的錢都墊進去了吧,這傻孩子。
於暮撓了撓頭:「沒了。」
他這幾個月打工賺來的錢,連同那張分紅卡全給了於家。
「不過柳哥你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錢,但有飯吃,房費也不會欠你的。」於暮以為柳時陰是怕他交不出房租,連忙保證道。
柳時陰看著他越來越明顯的姻緣線,砸吧了下嘴:「傍上富婆了?」
「富婆沒搭上,倒是搭上了……」於暮耷拉下了肩膀,像只垂頭喪氣地金毛,「一個兇巴巴的債主。」
柳時陰來了興趣:「債主?」
於暮回想了和某人相識並結為債主的經歷,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起來有點複雜,反正就是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現在這人會跟著我一段時間。作為報酬,他會替我付房租,還包了我的三餐。」
柳時陰很想說,這是什麼債主,真不是金主嗎?
畢竟房子是柳時陰,於暮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人擅自住進來,所以問了柳時陰:「柳哥,他跟我住一塊,可以嗎?」
柳時陰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可以的,房子租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跟誰住都行。」
反正那房子是個兩室的,住兩個人綽綽有餘。
「謝謝柳哥。」於暮放心了。
「嗯?」柳時陰和於暮說著話,就覺得有一道駭人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柳時陰看著還毫無所覺的於暮,默默地把眼眸抬了抬,望向了前方。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T,戴著銀耳飾,一頭長髮綁成了麻花辮,美得有些雌雄不分的青年。
青年的視線非常冷淡,但又讓人男裝忽視。柳時陰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以前也沒見過他,實在不明白這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是哪幾個意思。
於暮見柳時陰不回自己的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看到了那個長發青年。於暮喊了對方的名字:「阿墜!」
柳時陰問於暮:「你認識?」
於暮猶豫了下道:「……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債主。」
「哦~~~」柳時陰拖長了尾音。
於暮:「……」
被叫做阿墜的長髮青年三兩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於暮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阿墜,這是我們的房東,柳時陰。柳哥,這是阿墜,來自苗疆。」
「你好。」柳時陰朝阿墜伸出手的同時,也在打量著他。
苗疆的人?難怪氣質和其他人不一樣,不過苗疆的人怎麼跑他們江城來了?還和於暮搭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