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阿墜的聲音和他的樣貌非常不符。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喉嚨受過傷一樣。他似乎不太喜歡和人接觸,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柳時陰的手就收回了手臂。
而且這位阿墜也在觀察著柳時陰,不知道對方感應到了什麼,眉頭微微凸了起來。
柳時陰發現阿墜的肩頭有一根觸角一晃而過,雖然沒看清那是什麼,但足以令柳時陰看阿墜的眼神深沉講究了許多。
苗疆,養蠱的?
於暮感應不到他們背後的波濤洶湧,他看著阿墜手上提著的一大袋的東西,問道:「你買了什麼?」
阿墜淡淡地道:「肉。」
於暮:「全是肉嗎?」
阿墜回看他,不然呢。
於暮突然覺得頭疼:「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冰櫃裡還凍了滿滿一箱子的肉。」
阿墜一臉所以呢的表情,於暮無奈了:「那冰櫃的肉就夠我們吃到明年了,你怎麼又買了肉。」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阿墜聽懂了,他打開了手中的袋子,非常認真地道:「這肉好,比冰櫃的都要好。」
柳時陰瞥了眼,是真的好,下面的沒看到,但上面那一條五花肉間隔均勻且層次分明,不肥不瘦,吃起來肯定很不錯。
於暮他在於家有保姆做飯,搬出來更多的是點外賣,可謂是廚房小白,並不懂什麼肉好不好的問題。
他只知道現在家裡的肉都快堆成山了,光靠他和阿墜兩個人是真的吃不完。
阿墜和於暮還欠缺了些默契,並不能光看他一個表情就讀出他此時的想法。要是他知道於暮是擔心這些肉吃不完,肯定會告訴他,他們吃不了,他還有很多的小寵物可以幫忙。
「還能退回去嗎?」
於暮話一出,就迎上了阿墜直凍人的目光,他下意識改了口,「算了,當我沒說。」
柳時陰看著他直接認慫的舉動,搖了搖頭。這人,以後怕是得被吃得死死的,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啊。
於暮哪裡敢挑戰阿墜的容忍度,他怕對方一個不爽直接召出一堆的蛇蟲鼠蟻給自己加餐!
正好也覺得肚子餓了,於暮說道:「回去吃飯吧。」
柳時陰沒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
於暮不會做飯,阿墜看著像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做飯卻意外的還不錯。現在他不僅留宿在於暮的家,替於暮付房租,還給他做飯。
也不怪柳時陰想錯,於暮真的很像是被金主包養的傻小子。
傻小子替阿墜把肉拎回了家,且非常自覺地進了廚房。他雖然不會做飯,但前期的工作,譬如洗洗菜,切切肉什麼的他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