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來潮,昀哥兒就跑去跟自己阿爹嘮嗑去了,他主要是想問問這個西京李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
對這個本宗,昀哥兒的感情一般般吧。
本質上他忙活這麼多事是因為他爹想造反,而不是本宗那邊想造反,本身昀哥兒也沒想過依靠他阿爹的本宗獲得什麼助力。
兩邊隔得太遠啊。
難道西京本宗還會舉祖搬遷到涼州嗎?至於自己過去…昀哥兒也覺得不妥當。昀哥兒這麼大力建設隴縣,那可是把隴縣當成基本盤的。
結果李伯的消息沒等到,昀哥兒率先等到了一個驚天大瓜,那就是有一夥邊防軍造反了。
然後聲勢越來越大,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冀州起始一路擴展,現在都席捲了五州十二郡。
可以說,中原大地徹底亂了起來。
而涼州地處偏僻,這一個月來也不知道什麼事,一直到現在戰事擴大,也有小股造反軍到了涼州下面的郡縣,涼州牧開始徵兵討伐賊兵,昀哥兒這邊才知道這麼回事。
「真是沒想到。」昀哥兒看著李復遞給他的信,這是鄭左生托人送來的。
鄭左生在附近做縣令,先是說了下自己這段時間為官的艱辛,然後就跟李復說了下造反的起因。
還得是鄭老頭。
他原先做校長,可以說是門生故吏賊多,所以消息也靈通多了。
這事還得從現在的天下文人領袖李拱說起,自從上一任梁國皇帝死了之後,他就跟寇德太后說選個小的做皇帝,這樣好方便他施展才華。
別說,他是認真的。
他真沒想造反,一顆心是真真正正地想為梁國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就是皇帝太礙事了,他覺得皇帝最好是垂拱而治,剩下的事讓他就可以了。
然後小皇帝繼位了。
這之後,這朝廷果然成為了他施展才華的大舞台,小皇帝只要說是是是,然後再成為一個人形印章就可以了。
現在的朝堂上也幾乎都是李拱的人了,但他問心無愧,他推薦的都是棟樑之材,以後死了都敢去見梁國太祖。
於是李拱先是肅清朝堂,沒人跟他唱反調之後,他終於舉起了最大的『屠刀』,他要改革!
他認為梁國已經到了不破不立的一步,尤其是稅收這一塊。特別是州牧制這一塊,雖然暫時緩解了朝廷的稅收壓力,可是破產的農民越來越多,而且天下十五州也開始脫離朝廷的掌控。
一個不好,諸侯時代要被那位道君皇帝搞出來了,這是開歷史的倒車啊,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