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比人強,自然無有反抗。
最主要是所有的羌人部落中人本來以為他們要面對的命運就是奴隸,是永無止境的壓迫。事實上就是羌人中的頭領、貴族則確實沒有什麼好下場,但大多普通羌人都獲得了倖免,還允許他們耕種以及建造房屋。
這並不是說這些普通羌人沒有劫掠過涼州,之前秋冬劫掠涼州可是一整個羌人部落的狂歡。
可李昀知道,他沒法把他們都砍殺了。
那樣犯下的殺孽太大。
古之為將,雖有慈不掌兵的說法。但大多也不殺戰俘,殺俘不祥。
總之,隨著羌人短暫的安定之後,倒是也開始漸漸習慣涼州的統治。作為一定程度的安撫與融洽,甚至也是為了有一定的拿捏,李昀將不少羌人健兒放到了騎兵之中。
如今李昀不缺馬,缺的是馬上善戰之人。
這些羌人剛好適合。
領頭的羌人只覺得血液都在沸騰,這是他們投靠涼州之後的第一戰。他全身都在叫囂著,他必須要贏。
他們這些羌人想要在涼州生活的更好,那就跟現在的涼州牧證明自己,他們有足夠的忠心也有足夠的能力。
「迎戰!」步鐸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冒上了頭。
這次他的突襲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涼州士兵必然早就收到了消息,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是來不及了,騎兵的猛衝對沒有熱兵器的步兵而言,那就是坦克撞人,毫不費勁。
那些騎兵就像是席捲而來的鋼鐵洪流,在晨曦的微光之中,刀刃泛著冷意與一點光澤。隨後在馬鳴人吼之中,重重砍向前面的一顆顆頭顱。
這是一場徹底地碾壓與屠殺!
步鐸從來不知道鄧羌會帶了這麼多騎兵一起來,畢竟李昀還在祖厲。騎兵是最好的機動部隊,就像是雍州騎兵,大多就留在郭傕身側,以備不時之需。
慘叫聲跟嘶吼聲在會寧縣的城外混雜在一起,遠遠聽見,甚至連山中大虎都會為此感到恐懼跟驚擾。
只殺了一個來回,雍州兵馬就被徹徹底底打垮了戰意。
不不,這樣的戰爭不應該打。
這一刻,雍州士兵都忘記了逃兵的下場,也忘記了步鐸金銀財寶的承諾。他們膽戰心驚,連手中武器都握不住,甚至連驚恐的叫聲都發不出來。
有的人第一次軟了腳動不了,有的人在驚恐之中開始逃竄。
步鐸叫喊著,企圖將人馬匯聚在身側,但是沒有用。甚至連他的親兵,都在混戰之中被分散。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根本沒法有效地收攏人馬,只能各自分散被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