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銑眼神冷冷地一瞥他:「來人,將柳江捆起來!」
瞬間,柳江被捆成了粽子。
林楠績:【???】
【連柳江參與謀反都知道!】
陸乘舟和王文鶴這才反應過來。
「居然是將計就計啊,我還以為……爹!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陸乘舟不滿道。
陸緯同:「誰讓你昨晚睡得那麼死。」
陸乘舟被梗了,又轉頭看向李雲鸞:「長公主怎麼也……」
李雲鸞促狹笑道:「唱唱雙簧,更令人信服。」
陸乘舟:……
那邊王文鶴這才發現自己被蒙在鼓裡,氣得兩眼發昏。
「你們——你們,真是氣煞老夫!」
柏章連忙求饒:「大人,這是皇上吩咐的,下官,下官也想告訴您。」
王文鶴吹鬍子瞪眼:「怎麼偏偏不告訴老夫?」
柏章:「嗐,這不是您不知道的反應比較讓人信服嘛。」
王文鶴氣惱,甩開柏章就走。
敖敬川和北昌王拿住叛黨,關進刑獄,嚴加審問。
最後住持實在受不了重刑,忍不住招了。
原來他本是一個四處乞討的乞丐,姻緣巧合被人卜了一掛,說他有帝王之相,又引導他到景仁山。不僅如此,還把盜墓也招了,他聽說前朝的流言,便去尋找詔書,又覺得太祖陵墓既然在龍脈上,盜墓毀穴,不就能毀了大齊的國運?
滿朝文武百官聽罷,都覺得這人腦子被驢踢了。
當夜,李承銑召集北昌王,六部尚書密謀。此事雖然聽起來滑稽,但幕後定然還有推手,派各地軍衛嚴加搜索。
此為後話。
春狩結束,一行人回到皇宮,林楠績流放到御馬監的生涯也結束了。
可以正式回到紫宸殿上值。
可惜,他還沒能回到御前,就又出事了。
從行宮回來,剛回到外直房,就被丁文叫住:「楠績,你家裡人給你寄信了。」
林楠績一愣,家裡人給他寄信?
丁文:「我放在你床頭了。」
林楠績果然看見床頭放著一個信封。
他走到床邊拿起來,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紙,不知道在路上多久,已經皺巴巴的,當中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楠績弟弟親啟。
林楠績摩挲著信封。
原身的老家在黔州的一個小山村,家境貧寒,三歲時就被送進宮來當太監,算到現在,也有十六年了。貧苦百姓將兒子送進宮當太監的不在少數,在皇宮裡雖然伴君如伴虎,但每月有月錢領,又沒有成家立業的顧慮,每月能結餘不少,靠著太監養活全家的不是什麼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