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林楠績納罕的是,此前他們從未寄過一封信來,原身也從未給他們寄錢。
這就奇怪了,將原身送進宮但並不圖錢財。
可若非走投無路,又何須將骨肉送進宮當太監呢?
可惜原身就像皇宮裡最普通的NPC,名字在劇情中提都沒提過,林楠績很難發現什麼線索。
還有藏在靴子裡的玉墜子,都令林楠績有些摸不著頭腦。
思量無果,林楠績打開信封,將信取出來讀。
信上的字和信封上出自同一人之手,話語只有寥寥幾行:
——楠績弟弟,父親病重,家中已無餘錢治病。速回。
原身三歲離家,估計對家裡早已沒什麼印象。
而京城前往黔州,快則數月,慢則半年。
看信中的緊急情況,他必須立即動身。
第二天,林楠績到御前告假,李承銑聽著林楠績的話,沉默了。
「既然是父親病重,這假朕准了。另去內務府領五百兩銀票,回去好生治病。」
林楠績連忙道謝。
李承銑又覺得不安全,畢竟林楠績這個來的人,很可能出了京城就遇上危險。
他思忖道:「朕派司南浩陪同你前去吧。」
林楠績先是一愣,連忙拒絕:「皇上萬萬不可,奴才身份卑微,怎可派錦衣衛陪同,皇上這是折煞奴才了。」
林楠績嘀咕:【我又沒犯事,應該犯不著派錦衣衛吧?】
李承銑頓時有些鬱悶。
確實引人胡思亂想。
李承銑胸中有些憋悶,想到林楠績家鄉在黔州,一來一回也得要小半年,更何況家中有病人,估計可能三年半載都回不來了。
罷了。
李承銑解下腰間令牌:「這是朕的令牌,拿著,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人幫忙。」
林楠績看著那純金的令牌,下意識咽了下口水,但還是拒絕:「這不恐怕不合規矩。」
李承銑不悅地皺眉:「朕說可以就是可以,你想要抗旨不成?」
林楠績只好「勉為其難」地接過令牌。
【也好,萬一發生什麼,拿著好去官府軍衛搖人。】
李承銑還覺得不夠,囑咐道:「一個人出門在外不要太張揚,財不露富,否則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對了……也少管閒事。」
李承銑說一句,林楠績點一下頭。
【怎麼感覺像臨別前老父親交代注意事項。】
李承銑一噎,瞪了林楠績一眼,又接著說道:「少和陌生人搭話,低調些,別招惹麻煩。到了家裡,若有什麼困難的,拿著令牌去找知州知府。」
林楠績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