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林楠績這麼說,還有些不甘心。這時候,王文鶴出來道:「侯爺,尚書大人,你們就不要強求了,督察院積壓了不少事務,林楠績還得回去當值,這些天恐怕都不得空。」
言慶侯嘀咕道:「那總得吃飯吧?」
王文鶴兩眼一瞪:「督察院也管飯。」
「你你你,」言慶侯沒好氣道,「你這個石頭,罷了罷了,等婚宴上再好好鬧一鬧。」
兩人終於沒再繼續,回去協商婚禮怎麼操持,有了李承銑的賜婚,兩人自是喜不自勝。
這下估計京城裡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了。
回到督察院,林楠績仍然跟著袁柳學習事務。袁柳也是沒想到,林楠績竟然這麼快就解決了這樁事情,不禁好奇詢問。
林楠績也不隱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袁柳聽得嘖嘖稱奇,又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早就有因緣?」
林楠績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他是穿書人士,於是道:「我有兩個朋友正好分別認識謝公子和盧小姐,聚到一起說起來這事,原來是個誤會,於是就這麼解開了。」
袁柳感嘆道:「竟然是這樣,原來是巧合。」
袁柳也覺得把事兒扔給林楠績不厚道,也就悉心教授督察院的事宜,林楠績也學得認真,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下了值,林楠績從督察院出來,一路溜達著回去,走到巷子口。
巷子口栽了一棵石榴樹,枝繁葉茂,橙紅色花瓣飽滿而鮮艷,像燃燒的烈火。
石榴樹下,站著一個人,斜陽灑在他頎長的身影上,熱烈又溫暖。
他背對著林楠績,正在看巷子人家院子上一隻雪裡拖槍的貓兒,伸手要去摸,沒注意到林楠績的腳步。
林楠績在石榴樹不遠處站定,忽然在心裡喊道:
【李承銑,我回來了。】
李承銑抬起的手一頓,下意識朝聲音尋去,卻又驚覺來的毫無方向。
手還舉著,那雪裡拖槍的貓豎起了瞳孔,好奇心驅使,抬起前爪便是一撓。
第九十章
李承銑舉著被抓出兩道血痕的手,被林楠績一邊嘲笑,一邊牽手回了家。
那血痕不深,只是淺淺兩道,那貓兒略有幾分靈性,抓完像是知道理虧,扭過屁股就跑了,
「怎麼被抓了,那貓兒真不知輕重。」林楠績心疼地看著李承銑手背上的抓痕,垂下眼睫,輕輕吹了吹,「疼不疼?」
李承銑看著那兩道淺淺的傷痕,頗感無語地笑道:「不疼。」
又不是什麼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