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那位王叔說的話,原主總是喝白粥麼?回來?他又是從哪裡回來呢?而且,為什麼自己會在看見他之後會脫口而出喊他王叔呢?難道真的是原主留下的習慣麼?他若是在以後遇見了別的原主認識的人,還能不能及時這樣做出反應呢?
想也想不明白,余冬槿乾脆不想了,他拍了拍肚子看了看天,感覺是時候了,便洗刷了家裡的陶罐,然後拿了放在灶膛後的小火盆與木炭,用廚房門後的斧子把堆在廚房外牆角邊的爛木柴劈了一些出來,之後辛辛苦苦用灶膛邊放著的打火石引著了火,燒了爐火出來,把柴火放到小泥爐里,洗了米在陶罐里開始煮粥。
弄完一切,看著咕嘟咕嘟發出聲音的陶罐與火爐里散發著熱量的火炭,余冬槿幾乎快要喜極而泣,他忍不住喊了一聲:「真不容易!」沒有打火機,他也不太會用打火石,生個火是真的好難,這還多虧他以前在鄉下有過用土灶的經驗,不然事情就更麻爪了。
火種得好好保護,而且余冬槿剛剛看了家裡的木炭也不多,於是他用火鉗將炭灰撥起,把燃著的火炭蓋去了一半,好讓火炭燒的慢一些。
初來乍到,火都燒的艱難,余冬槿想著反正也有王叔家的菜,所以沒有做菜,只守著火爐隨便煮了一罐不太軟的稀飯,飯煮的差不多了,他就一手隔著抹布捏著陶罐把手把飯端著,一手提著火爐去了主屋。
到了屋裡,他把稀飯放在火爐里熱著,然後去廳堂把大黃籠子搬進主臥放到了主臥床尾的柜子上,之後他進了主臥關上門給窗戶留了縫,坐在屋裡先歇了一會兒
穿越之前現代那邊還是六月伏天,余冬槿穿的都是短袖短褲,這麼一穿越猝不及防來到了天寒地凍的冬日,余冬槿還真有點受不了,等感覺身上舒服多了之後,他將這間不算小的主房打量了個完全。
這間主臥算是這戶人家家中,家具最多的地方,長方形的臥室中間隔著一道帘子,帘子那邊是床榻矮櫃與一張小案一張小凳,帘子這頭只放了兩把椅子和一張靠窗的長桌,長桌上有個燭台,長桌左邊堆了兩個大箱子,右邊有個層架閣子,上面堆滿了書。
從這不算太多,但邊邊角角都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家具上可以看得出來,雖然如今這宅子落魄的只餘下了這些和廳堂的那張條案,但這家人曾經肯定富裕過,只是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如今只餘下原身獨自一人陪著一處孤寂的空宅。
在心裡感慨完了,他起身把被自己放到書桌上的,那個剛剛自己和籠子編織袋一起拿進來的灰布包裹打開看了看。
包裹里有一堆衣服,有厚的有薄的,還有另外包起的一張路引、幾捲紙、硯台和筆,另外還有一包飴糖和一封書信,余冬槿直覺這封信肯定很重要,正準備將信打開好好看看,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叫喊聲。
聽上去是個孩子,他正一路從院子西邊的路上喊到了院門前,喊的是:「冬槿哥!冬槿哥!!」聲音又大又洪亮。
余冬槿想起之前王叔說的話,猜肯定是來送菜的王叔家的孩子,連忙拿了飴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