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轉頭,與遙雲一起兩人兩雙眼,將大黃盯著。
大黃有點緊張了,舉著前爪抹了把臉,然後睜著一雙豆豆眼瞧著余冬槿,開口:「姐姐的寶寶也是我的寶寶。」
余冬槿有點傻,姐姐?什麼姐姐?他想了想明白過來,這應該指的是他媽媽。余冬槿被驚到了,聲音不自覺抬高:「姐姐?我媽和你都說過些什麼?」
大黃在遙雲手裡縮了縮脖子。
遙雲連忙將余冬槿攬住,拍了拍他的手臂。
余冬槿被他的氣息包裹住,立馬明白自己剛剛聲音有點大,連忙對大黃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太好奇了!」
大黃蹬蹬腿,像是再說沒關係,接著,他沒有如余冬槿的願,將最初之時,它與姐姐的點點滴滴告訴余冬槿,它早就不記得了,它唯一記得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姐姐的寶寶也是它的寶寶,第二件事是:那位聲音溫柔的,自稱是它姐姐的女人,希望它能陪伴他們的寶寶度過接下來的一段,最艱難痛苦的時間。
大黃被遙雲送進籠子,余冬槿靠在遙雲肩頭,心中的情感很複雜,但主要的感覺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酸漲,帶著滿滿的,叫人渾身發麻的暖意。
遙雲抱他躺下去,隨後將燭火熄滅了。
一片漆黑里,余冬槿把臉埋在遙雲懷裡,憋了一會兒,啞著嗓子對遙雲說:「其實我也沒那麼傷心,我只是太感動了,我媽她怎麼那麼好啊,還特意給我買了個寵物,她怎麼想的啊,也不買狗也不買貓,偏偏買只倉鼠。」說到這裡,余冬槿已經無法將說的太清楚,因為他喉嚨里已經帶上了因為哭腔而不自覺形成的含糊感。
遙雲抬手摸了摸他的烏髮,把他抱緊了些,「可能媽媽只是偶然遇見了大黃,覺得對了眼緣,就把它帶回來陪你了。」
這確實很有可能,余冬槿點點頭,沒在說話。
隨後這也,余冬槿就靠在遙雲懷裡,扯著嗝兒睡了過去,所以第二天遙雲先他一步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眼睛腫成了兩個桃子。
遙雲有點懊惱,昨夜余冬槿臨睡時,他就該去打些水來給他擦擦臉的,他一邊這麼想一邊帶著小心下了床,摸黑去廚房打了涼水回來。
余冬槿待他回來的時候,人就醒了,他在靠外的被子裡沒摸到人,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聽見動靜,腫著眼睛去瞧床邊正擰帕子的遙雲,隨後因為覺得眼睛不僅睜不開還有點疼,就想抬手去揉揉。
遙雲趕忙將他一雙手攔下,輕聲提醒,「莫揉,先讓我給你敷一敷。」
余冬槿還沒察覺到自己眼睛的問題,有點懵的被遙雲扶著後腦勺,被涼颼颼的帕子糊了一臉,「唔!」他打了個顫,揮舞雙手試圖掙扎一下。
遙雲忙道:「你眼睛腫了,先敷一下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