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雲轉身,點亮了他們頭頂的明珠。
霎時間,柔和的光亮揮灑滿紗帳,余冬槿驚訝的揚起腦袋,「好漂亮。」明明那明珠是被裹在縷空銅球內的,但照下來卻沒有銅球的影子,且光線中好似還帶著些點點螢光,讓余冬槿忍不住伸出手去接——
接著了,接到了遙雲遞過來的瓷盒。
余冬槿:「?」他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遙雲道:「軟膏。」
余冬槿:「??」
余冬槿大驚失色。
第42章
余冬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僅身上酸酸軟軟的,嗓子還是啞的。
他臉紅紅的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明珠發了會兒傻,越想昨晚加今天凌晨的事兒就越面紅耳熱。
灶房那頭,正忙活著的遙雲一直關注著余冬槿這邊,一發現他醒了立即便放下手裡的木勺,直接施法來到了床邊。
余冬槿看見他,臉上表情頓時變得五花八門,有羞窘有惱怒,反正亂七八糟的。
而遙雲看見他臉紅彤彤的,頓時擔心,大手撫上他的額頭,等試到那兒的是正常的溫度,呼出一口氣,這才對上床上余冬槿那雙含著嗔怒的眼睛,帶著些心虛,他問:「難受麼?」
余冬槿瞪他一眼,隨後目光向下,做了一個真心的提議:「不然,砍掉一半吧?」
遙雲想了想,居然眼含笑意,「可是後來你不是說喜歡麼?」
余冬槿想到自己最後人都迷糊了,這人還不放過他,還趁他腦子不清楚的時候問他那種……那種話……可惡啊!
余冬槿錘床!又惡狠狠的瞪了遙雲一眼,氣憤道:「你!你卑鄙,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臉!」
遙雲捧著他捶床的那隻手,軟聲道:「是是是,我不要臉。到底疼不疼,還是上點藥吧。」
余冬槿其實是有點疼的,他倒也沒有開裂受傷什麼的,就是那處應該是腫了,他感受了一下,臉紅的都能滴血了,這麼一直腫著也不行,他只得在這滿滿的羞憤里任由遙雲給他上了藥。
坐在遙雲搬來的,鋪著厚厚軟墊的寬搖椅上的余冬槿,撫摸著窩在搖椅一旁,被刷的乾乾淨淨的豬豬,悠閒自在的等待著開飯。
豬豬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將圓溜溜的腦袋貼在余冬槿的肩窩下方,乖巧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