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卻在他這個回答里聽見了另一成含義,笑了,「好吧,我知道了,走,咱們繼續睡覺。」說著他打了個哈欠,時間還太早,待剛剛那股精神頭過去,他又開始犯困了。
第62章
這天又是一天的雨,不過雨下的不大,是那種春日裡的濛濛細雨,雨水給人帶來一種撲面而來的濕潤感,讓家裡也變得潮濕了起來。
余冬槿見這情況,連忙帶著遙雲,把家裡的窗戶帘子蓋得緊緊的,就怕受潮氣。
還好是檢查了一下,李宅是個小二樓,二樓很空,只在樓上的小中堂內放了些家具雜物,但兩邊三間房間裡的窗戶,那帘子不扒拉不知道,一扒拉才發現全爛了。
余冬槿連忙把這些帘子扯下來扔了,然後琢磨了下,把之前從田裡砍得,被他們堆在了牛棚里的枯茅草撿了撿,拿烘籠烤乾,又劈了竹子做篾條,一家人上午沒事坐在家裡編草簾。
樂正搓著草繩,嘆氣,問余冬槿:「大小陳真的走了啊?」陳頌能出門走動之後,老爺子為了區分這兄弟倆,便一個叫小陳一個叫大陳,他與他們也相處了一個多月了,人猛然不在身邊了,還真叫他有點不習慣。
余冬槿點頭,往遙雲編好的竹框框裡塞烘好的,他剛剛簡單編了編的茅草,「嗯,今早天沒亮的時候走的。」
樂正又嘆,看了眼窗外的雨,說:「這天氣,趕路多受罪啊。」下雨就算了,還有風,春雨淅瀝瀝的好似能下到人的骨頭縫裡,與冬日下雪天時比起來,這是另一種不同的冷,確實是不適合趕路。
余冬槿也看了看窗外的那片水蒙蒙,猜測:「他們應該不會急著趕路吧?可能會下山找地方先避一避。」他想著兩人現在可能存在的狀況,望著窗外時便不由得出了神,手上動作就不由得疏忽了。
他指尖一疼,忍不住「嘶」了一聲,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右手食指指甲蓋下面,被劈叉出來的茅草芯給扎出了血。
遙雲連忙放下手上的篾條,過來捧住了他的手,看了下說:「忍著些。」然後在余冬槿點了頭之後,將還扎在他食指茅草芯給拔了出來。
余冬槿又是一聲忍不住的抽氣聲,十指連心,特別是這種扎到指甲蓋下頭的傷口,是真的疼。
樂正看的心裡頭也發顫,跟著抽氣,「哎喲,得小心些才行啊。」
余冬槿手上其實已經有了幾個傷口了,都是在地里幹活的時候被茅草割的,但都不深,現在都已經好了。
他瞧著遙雲埋頭給他處理傷口的樣子,看他沉著一張臉,忍著疼軟聲開口:「幹嘛每次都不高興啊?」
遙雲每次給他處理傷口時都這個樣兒,有時候明明只是一道不用多看很快就能痊癒的小劃傷,他都要給他抹點他弄得藥膏,搞得余冬槿特別無奈。
樂正抬眼看了悶著氣的孫媳婦一眼,搖搖頭,繼續做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