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點頭,「是他。」提起這個人,他和氣臉頓時變得不那麼和氣起來,「那是個不講規矩忘恩負義的小人。」
余冬槿自己被偷走的那罐子薲草粉,還有家中被翻過的地方,點頭,「確實是個小人,實在叫人噁心。」
劉賢聞言,覺得不對,「余老闆您這是……」
余冬槿便把家中被偷,且查到是滿香樓所為的事情與劉賢說了。
第79章
劉賢等人都大為震驚,隨後劉賢的表情一變,嗤笑道:「這人啊,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喜歡用這等下作手段,依舊這麼無恥。」
余冬槿:「他以前難道也……」
劉賢點頭,笑笑,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便與幾人說起了當年,那件也算是他劉家家門不幸的一件醜事,「算是,當年房禾拜入我爹門下之時,陽陽才七歲,那時我爹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他不僅是帶藝入門的,也是我爹咬牙收的最後一個徒弟,又因為天賦好,也是我爹收過唯一的外姓入門弟子。」
說起自己已逝的父親,劉賢那是既懷念又難過,「可惜我爹看錯了他。前兩年還好,他雖然為人執拗且不太會說話,但表面看起來也是個實在人,可後來我爹病重無心教導他時,他竟然半點不為師父傷心,反而一心覺得我爹還有本事沒有教給他,十分的為此憂愁,那時我爹教不了了,他便總是來問我,我還沒當回事,只覺得既然是師弟,那便有什麼說什麼。」
說到這裡,劉賢搖頭苦笑,道:「可惜我學藝不精,比不得我爹半分,所以他嫌我無用,那時還反過來教我,我做不好,還把我按在廚房裡罵的頭都抬不起來,哎……再後來,他就在我爹辦喪事的時候,偷抄了我家用來傳家的菜譜。」
說到這裡,他更加憤怒了,「可這些明明我爹都教給他了,他還嫌我爹手把手教的不夠,菜譜也要記下來帶走!」
余冬槿:「……」他一時無語,一是為了前頭那個師弟反過來教師兄師兄還挨訓,二是為了這房禾在喪禮上偷人菜譜的做法。
這實在是……嘶,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余冬槿忍不住開口問:「劉伯父,冒昧問一下,老爺子就您一個孩子麼?」
劉賢正傷心憤懣呢,聽他這麼一問,愣了下,答:「不是,我還有個妹子。」
余冬槿懂了,這要麼是這劉老爺子重男輕女到一定的境界,寧願將家裡的技藝傳給外男都不傳給家裡的女兒,要麼就是這劉家女兒和他哥一樣,是個沒有做菜天賦的手殘。
哎,好慘啊,老爺子真可憐,做了一輩子廚子,家裡子弟不行,手藝便宜了個外人也就算了,這外人還不是個好人。
劉陽也在為自家的事情難過,道:「這也就罷了,這叛徒還沒有遵循在我爺爺手下許下的諾言,本來說好,他要在我家酒樓里擔六年大廚的,不過,在我爺爺走後的六年裡,他又沒有在留雲出現過。」
可說完這個,他又憤憤,「可他回來之後真的太過分了,找了個非要在我尋味樓前面開店的東家不說,還又幹這種偷人家東西的噁心事,真叫人覺得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