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大少爺忽得發起了熱,奴婢已經讓管家前去請大夫了!」圓臉婢女不愧是宮裡的人,雖然難掩焦急,但極會辦事,已經把事兒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不過其實有遙雲在,請不請大夫都行,但既然已經請了,那也無所謂。
余冬槿著急的不行,跑著進了倆孩子的房裡,遙雲拉都沒拉住。
無病醒著,坐在一旁的小塌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床上哥哥。
無疾臉頰籠著明顯不正常的緋紅,緊閉著眼睛,整個人靜悄悄的窩在被子裡,另外有個婢女在用帕子給他擦身。
看見爹爹,小無病癟了嘴,一邊對余冬槿伸手一邊喊:「爹爹!」
余冬槿一邊把他抱起來安慰,一邊去看無疾。
遙雲就跟在他身後,此刻腳快一步,正在給孩子把脈。
「怎麼樣?沒事吧?!」余冬槿焦急問。
遙雲細細將脈把過,搖頭,「沒什麼大事,但要儘快讓他退熱。」隨後他抱了一串藥名,讓圓臉婢女去把藥抓了,又說了如何煎。
圓臉婢女也沒有什麼疑問,聽話趕忙去了。
給無疾擦身的活兒被遙雲接手了,一直忙活著的婢女守在了外頭。
余冬槿拍著懷裡昏昏欲睡的兒子的背,蹙著眉頭小聲問:「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遙云:「是受了驚,嚇掉了魂。這孩子恐怕做噩夢了。」
余冬槿心裡一緊,「是因為回到了京嗎?」
遙雲點了頭,「雖然我封了他的記憶,但他潛意識中還記得那些傷痛,雖然看不清,但卻知道害怕與難過,他大概是夢到了那些事情。」他窩著小孩的手腕,「得給他收收魂。」
余冬槿心疼壞了,坐在床邊,單手抱著無病,另外伸出手來摸了摸無疾濕漉漉的鬢髮,輕輕嘆了口氣,「收魂怎麼收呀?可要準備什麼?」
聽著還挺玄幻的。不過他以前在現代時也聽過有神婆什麼的會應邀給掉了魂的孩子收驚叫魂,不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知道要如何做。
遙云:「只需一碗水便行。」說著把屋內桌上的茶碗倒滿了茶水拿來,端著茶碗念念有詞。
余冬槿豎耳去聽,卻聽不清他念的是什麼,只覺得那似乎不是凡人的語言。
不一會兒,遙雲將茶水一把倒在了床邊。
余冬槿便見,床上的無疾看著還真睡的安穩許多。
管家叫來的大夫此時也入了府,很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