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唐黎。
看見他們,唐黎很明顯的一愣,隨後眼中便帶上了幾分掩飾不住的迷茫,不過他手腳動作沒停,放下藥箱對兩人告了句罪,過來給孩子把脈。
遙雲給開過藥的事兒婢女已經告知了他,他與遙雲細細問過藥方,點了頭,「沒錯,只是驚悸之後發了高熱,退熱即可。」
他徵求遙雲與余冬槿的意見後,又開了一方小兒定神湯,拿給跟進來的管家下去抓了煎。
兩副湯藥下去,小孩的高熱便退去了,只余有微微的低熱,一直微微皺起的眉頭也放鬆下來了。
這會兒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余冬槿打了個哈欠,遙雲見了,連忙把人抱起,「走,你歇著去。」
余冬槿一驚,很不好意思,用氣音呼道:「你快放我下來!」
這房裡可不止他們,不算兩個還在熟睡的孩子,唐黎在,兩位婢女也在,遙雲這樣攬著他的腰身把他抱在懷裡,也太叫他不好意思了!
遙雲自然不會聽他的,對唐黎叮囑道:「辛苦唐大夫跑一趟,這裡有我,你先回去吧。」
唐黎心裡還有著千般萬般的迷惑不解呢,但對這遙雲這張臉,莫名的又不敢多問,只得點了頭離開。
余冬槿發現遙雲半點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只得紅著一張臉掩耳盜鈴式的把頭埋在遙雲的肩頭,氣的直哼哼。
遙雲眼中含著笑,拍了拍他的屁股,抱著他出了門。
出了門到了無人的廊道里,余冬槿這才抬起頭來,「丟不丟人呀?你非這樣抱著我!」
遙云:「那不然要如何抱?這樣?」說著,他雙手一顛,換了個姿勢,換成了打橫的公主抱。
余冬槿嚇了一跳,連忙把他的脖子抱住,「你!」
遙云:「你眼睛都紅了。這些天趕路,你本來就累,夜裡你還忍不住去擔憂爺爺的事,整夜的睡不好;現在到了京城,既然爺爺看著精神了許多,那你也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余冬槿聽了,心裡不由得酸酸暖暖的,但嘴上依舊很硬,嘀咕著說:「我沒事兒……」
遙雲有些無奈,徑直帶他去休息。
余冬槿:「我還想問問你行缺和尚和李道長說的那些事兒呢……」
遙云:「有何好問的?縱然天地靈氣消弭的再快,你我也同樣可以長長久久,想那麼多做甚?」
余冬槿:「那有多快呀?往後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修行之人找上門,找你幫忙吧?」
遙雲想了想,「說不一定。別擔心,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道,若是你煩於應對,大不了咱們舉家住到洞府里,不去理會他們就是了。」
「有理。」想到往後在裂谷里的生活,余冬槿很是嚮往,「到時候我要種一大片的果樹、茶園、花田、菜園,然後春日裡採花炒茶,夏日裡吃冰看景,秋日裡摘果釀酒,冬日裡就天天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