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其實他不止這一處的傷。
幫他固定好繃帶,她把藥收好,塞到他口袋裡面,動作很急,帶著點兒孩子氣。
「為什麼請假?」她動了動嘴唇。
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出現?
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玩失蹤?
為什麼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傻傻的等?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問他,但千言萬語在看見他身上的傷的那一刻,她的心像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生疼。
小姑娘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賭氣說跟他分手。
只是想要他一句解釋。
她懂事的讓人心疼。
陳嘉屹把她抱到腿上,他忍著痛勾起她的下巴,觸感細膩綿軟,只是沒什麼肉。
小姑娘乖的不行,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陳嘉屹瞥了眼她拽著裙角的小手,眼裡暈開了慵懶的笑意。
他湊上去,用唇去描摹她的唇形,嗓音透著股漫不經心的味道:「不是叫你信我嗎?」
「不用怕,相信我。」
相信我——
就算帶著一身傷,也會回來找你。
就算墮入地獄成為惡鬼,也會記得愛你。
第66章
陳家老宅。
花園小圃里的玫瑰逢季開的盛大,像一大片紅艷艷的花海,把天空映染成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一位婦人穿著一件淡雅素樸的旗袍站著木欄前,提著尖嘴小壺,姿態優美的給尚未開的花苞澆水。
吳媽從院子裡出來,走到許嵐身邊,叫了聲:「太太。」
許嵐懶懶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吳媽瞄了眼她,欲言又止:「太太,我剛剛從醫院回來,少爺他……。」
許嵐倏地回頭:「他怎麼了?」
「少爺不在病房,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吳媽說完,趕緊扶住她:「太太你身體剛好,醫生說不易動怒,別壓著心臟,少爺這麼大個人了,也許是覺得病房太悶了,出去走走說不定。」
許嵐又不是不知道她兒子是個什麼主兒。
小時候被他爸拿著馬鞭打,關地下室十幾天,一身反骨,永遠都不會服軟。
骨子裡流著叛逆的血,乖戾的像個小壞蛋。
跟陳舟明一個樣兒。
「我不擔心他,就讓他折騰去吧。」許嵐捂著胸口道:只要他還認這個家,我就知足了。」
「唉,估計是還在恨陳總上次打他那事兒。」
吳媽說完,別墅外傳來車子剎車的聲音。